“他家那媳婦沒用眼睛瞪你擾他清夢?”沐大少爺走到客廳裡的沙發邊,扶著椅背坐到了沙發上。
“大哥看樣子是睡得不錯,大清早還有心情打趣。”劉黎茂跟著大哥一起坐到沙發上。
“難不成我們做的事情這兩天就能邁過去?”沐璟瞪了他一眼:“現在時間還早,你趕緊去休息一下。”
“馥兒怎麼樣了?燒退了嗎?”
“已經退了,凌晨兩點採兒才睡下,今天應該沒什麼大礙了。”
“那我先去看看她吧,受了這樣的刺激,恐怕睡覺都難得安眠。”劉黎茂將大衣脫在沙發上,起身去了二樓。
“這孩子,還是一副走哪裡扔哪裡的性子。”沐璟順手將他的衣服整理好,掛到了大門旁的掛衣架子上。
二樓女子的房間敞開,他在走廊裡發現了雙手抱住膝蓋的人。
只見沐馥呆呆地望著自己,一副小可憐模樣。
“怎麼不進去睡?”劉黎茂朝她靠近,站在她身邊。
“睡不著,一閉眼就能看見母親在跟自己哭訴……”她的聲音有些冰冷,似乎沒有靈魂。
“哭訴什麼?”
“我與譚躍安的婚事,他們是用生命換來了我多活了這些年,讓我不要再送命。”
“那你是怎麼想的?”
“問我嗎?”沐馥覺得他的問題簡直是天大的笑話:“難不成這場婚禮還舉辦得下去?我現在一想到父母是因為我而死,我就恨不得連同譚家一塊殺了。”
她說著面部猙獰了起來,一口氣沒喘上來,又咳嗽了起來。
“你昨天去墓地是做什麼去了?”
這時,從沐馥的方向傳來了詭異的笑聲。
“還能是去做什麼?當然是向父母為自己的魯莽行徑請罪去了。”
“請罪?這些並不是你的錯呀。”劉黎茂意識到不對勁,與她同坐在一排:“你只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罷了。”
“所以你說這話的目的還是為了讓我參加那場得不到祝福的婚禮?”沐馥的眼中帶著諷刺:“我與他結婚真的能除掉唐恩弘嗎?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突然,她大吼起來,聲嘶力竭,整個屋子都聽到她在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