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我神霄正天門的女弟子臉皮薄,你們既然情投意合,逸飛和臨虛又是江湖中年輕一輩的至尊級人物,我們也是樂見其成啊。”
太叔衍輕捋鬍鬚,呵呵直笑,這笑聲聽在凌飛仙和白芙蕖耳中卻更是讓她們面紅耳赤。
凌飛仙感覺自己坐著的凳子好似滾燙滾燙,哪裡還坐得住。她往白芙蕖那小心抬眉瞥一眼,發現白芙蕖也在凳子上不斷扭捏,一股小女兒的嬌羞躍然紙上。
兩人眼神對視,瞬間打定主意。
“幾位長老,我們二人旅途勞頓,身體有些不適,就先回去休息啦。”
…………
二女齊齊起身行禮,隨後也不管其他人,慌忙的就向外跑去,眨眼就沒了蹤影。
“哎,讓幾位客人見笑了。”席媛也很少見到自家女兒露出這般小女人姿態,頓時看向楚臨虛的目光愈發好奇。
要知道在神霄正天門中想要和白芙蕖結為劍侶的男弟子不計其數,白芙蕖對他們從來都是不假辭色,甚至居然千里之外。言辭間也頗為肆意。也不知道這楚臨虛身上有什麼特質,居然能降服自己這頑劣的女兒。
幾人又說了一陣,在商徵羽的有意引導下,說到了段逸飛身上。
段逸飛起身,對著太叔衍、鄧淼和席媛恭敬一拜,正色道:“三位長老,晚輩與神霄正天門的淵源想必無需晚輩在自述。時隔近二十年,當初的是是非非已著實難以分辨。這次回來,段逸飛也不為其他,除了上山銘心以求娶飛仙之外,還希望我神霄正天門能網開一面,放我母親下山。”
終於還是說道此事了。
三位長老都是心中有數,當年葉正楠謊稱澹臺鳶和段逸飛母子生死,惹得段少皇暴怒之下一舉殺上神宵山,最後卻落得個兩敗俱傷。
此事葉正楠雖然處置極為不妥,但他畢竟是神霄正天門掌門,大家不該怪罪。澹臺鳶亦是宗門聖女,大部分人也不敢妄言,最終所有人都將這場宗門大劫怪罪在段逸飛身上,讓他在山上的那幾年飽受欺凌。
父親被葉正楠重傷生死不知,母親被宗門囚禁,而自己有飽受欺凌,甚至到後來有人提議,使用秘法將段逸飛苦苦修煉的玄冰聖女功修為嫁接到凌飛仙身上,好讓其儘快成長起來,頂替澹臺鳶的聖女之位。
這玄冰聖女功的修為是母親好不容易傳給自己的,只為了讓自己保命,且不說嫁接秘法會不會損傷段逸飛的本源,沒有了這些修為,段逸飛甚至都活不到第二年!
所以在某一個晚上,段逸飛逃下了神宵山,開始浪跡江湖。
傷父,囚母,奪功……無論怎麼看,說段逸飛與神霄正天門之間有著血海深仇都不過分,如今段逸飛也成長起來,問鼎江湖成為新一代至尊也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如果他心懷怨恨要找神霄正天門報仇,那神霄正天門還真就麻煩大了。
如今因為凌飛仙的關係,段逸飛摒棄心中仇恨,願意坐下來和三位長老商談,甚至在斬破山門在眾多長老的圍攻之下,都沒有傷及一人性命,已然是手下留情。
此間厲害三位長老不可能看不透,不過當年下令囚禁澹臺鳶的是掌門葉正楠,三位長老還真沒有那個權利就此時給段逸飛答覆。
三位長老的沉默讓段逸飛的面色瞬間湧起一片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