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哪裡敢多想。”錢易連忙將自己的小心思收起,半躬著身讓虹鶯無法看清他的臉色,稍稍瞥了一眼齊鎮道:“只是齊大長老的出現著實讓屬下有些意外罷了。”
錢易的小心思,虹鶯怎能不知道。她向後一靠,將自身的玲瓏曲線在二人眼前展露無遺,左手撐在頜下,右手指著齊鎮,眼角斜斜一挑道:“你來告訴他吧。”
“是。”齊鎮躬身應諾,宛如一個老僕一般,將一切原委告知了錢易,同樣沒有半分隱瞞。錢易雖勉力保持鎮定,但心中已然掀起了滔天巨浪!
原來合天道並不是水驪派的宗門死敵,恰恰相反,水驪派正是合天道的附屬門派!本來這麼多年水驪派都一直處在合天道的庇護之下,但溫連頭腦一熱,自以為搭上了神霄正天門的大船想要脫離合天道控制。
結果事情敗露之後,合天道以雷霆之勢將其擊殺,算是給水驪派上下一個明明白白的教訓。這齊鎮想必也是當時溫連的支持者之一,合天道留著他只不過是想繼續廢物利用而已。
難怪水驪派在溫連死後對神霄正天門的態度一下子有了巨大的翻轉!從原本的親密無間到後來的若即若離,難怪他們這段時間一直藏在閔華城裡卻始終未被人察覺!原來這一切的背後是水驪派自己有鬼!
“現在你知道自己有多麼愚蠢了吧,我合天道的勢力之大遠超你的想象,與我合作還是去江湖上被神霄正天門追殺,你自己選擇!”
虹鶯這也是在對錢易進行敲打,這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說不好就會反噬一口,還無忠誠可言,不過用好了也算得上是一條聽話的狗!
但狗終究是狗,身上一定要拴著狗鏈才行!
錢易躬身作揖,當即表示自己對合天道絕無二心,為此甚至主動將虹鶯交給他的那一顆血紅色丹藥當場吞服下去。
他可是明白得很,這已經是虹鶯給他的最後機會,若是自己不服下這顆毒藥,恐怕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的忌日!
見到錢易吞下丹藥,虹鶯露出了會心一笑,沒過多久錢易便因為腹中劇烈的疼痛而渾身劇烈顫抖,到最後甚至直接跪倒在地祈求虹鶯賜予他解藥,那涕淚齊流的樣子哪裡還有意境高手的風範,簡直與尋常的乞丐無異!
虹鶯彷彿很欣賞錢易此番的狼狽模樣,就像是在品味著一件藝術品。直到錢易唇角發白,幾乎要暈厥過去的時候,虹鶯才一掌拍上了他的額頭。
一陣嬌香過後,錢易恢復原狀躺倒在地,但此刻他渾身已經被冷汗浸透,肌肉還在不住顫抖,但他顧不得許多,趕忙起身對虹鶯叩謝。
目睹這一切的齊鎮不由自主的吞嚥了一口唾液,冷汗直冒。因為當初他代表水驪派重新向合天道投誠的時候,也同樣吞服了一粒丹藥。
與錢易所吞的一模一樣!
這哪是在給錢易教訓,明明是在警告自己和整個水驪派啊!
虹鶯隨手甩給他們一人一個瓷瓶,兩人趕忙收起,視若珍寶!
“這裡面的藥足夠用上一個月,只要盡心替我辦事就不會有什麼差池,想必你也不想在受一番折磨吧。”望著錢易的虹鶯輕攏了攏鬢角的碎髮,俏笑間如同仙子一般,但此刻看在兩人眼裡卻恐怖如鬼魅。
“至於你,齊鎮。”虹鶯瞬間換上了一副陰冷的笑容道:“我給你的解藥只有七日的量,若是這七日你不給我好好辦事,那你便不用再回來見我了!”
“屬下必定竭盡所能!盡心盡力替主上辦事!”齊鎮哪敢有半個不字,否則錢易就是前車之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