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賢!”裴鯖猛然聽到這個名字,不由得大大的驚訝了,在他的心裡,葉賢不過是一個過去,也是一個已經消失了的,不會再出現的過去,而此刻葉無憂為什麼會突然提起葉賢呢?
難道,她還在芥蒂自己迎娶過葉賢的過往嗎?裴鯖的心裡有些忐忑,就輕輕的問:“無憂,為什麼要提起她,她已經消失了,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不會再傷害你。”
“不!”葉無憂伸手掩住裴鯖的唇,認真的對他說:“裴鯖,葉賢根本沒有消失,她還活著。”
“不可能,當日我的那一箭,明明射中了她!”裴鯖想起那一日,他毫不猶豫的射出利箭,他是親眼看著葉賢中箭倒下的,在那麼大的凍雨裡,她不可能生存下來。
“那一日的凍雨和冰冷的環境,一個帶著箭傷的人,尤其是一個女人,根本無法走下山,除非她有什麼奇遇……”
裴鯖是不能相信葉賢沒有消失,因為當日凍雨連連,根本沒有人能在那麼殘酷的環境裡生存下來。而且那麼大的凍雨,不可能會有人冒雨出行,而且也不會上山,檢視有沒有傷者。
“裴鯖,你是親眼看著她消失了嗎?”葉無憂掩住眼底的冷笑。
“……”裴鯖沉默了,如果說親眼所見,他沒有,只是在葉賢中箭倒地之後,裴鯖想當然的認為,她必定會消失的。
“你沒有親眼看到她消失,對不對。”葉無憂輕輕的問。裴鯖慢慢的點頭了:“沒有。”
“裴鯖,雖然葉賢曾經是你的王妃,但是你卻不瞭解她,我是她的妹妹,自小跟她在一起,她那個人有野心,有毅力,雖然她被你射中了,但是憑著她的意志力,即使是爬也會掙扎著爬下山求救。”
我同葉賢相識了十多年,對於她,裴鯖,我比你瞭解的要透徹,她不是輕易認輸的人!這句話葉無憂卻沒有說出來。
“無憂,你發現了葉賢沒有消失的證據了嗎?”
“就是這幅發繡。”葉無憂指著發繡說,如果不是這幅發繡,葉無憂也不會查知葉賢隱身在某一處:“因為這世上只有我和葉賢,知曉這一新繡法。”
“葉賢隱身在裴燮或者田氏身後!”裴鯖猛然醒悟了:“是葉賢向田氏提供了發繡,這一新繡法。”
如果沒有新繡法,田氏就不能設計葉家,如果沒有葉賢獻出新繡法,田氏就沒有設計葉家的機會。歸根結底罪魁禍首就是葉賢,如此一聯絡,裴鯖就有些懊悔,沒有親眼看著葉賢消失。
“不錯,其實是葉賢設計了葉家。”葉無憂點點頭,忽的,咬住了下唇,臉上配合的露出了痛苦:“我想揭穿了葉賢的野心,讓她不能為所欲為,但是她在被你休棄之後,竟然會如此不甘心,不但沒有收斂,反而參與了陷害葉家的行動,她,難道忘記了,自己也是葉家之女兒,是葉家的大小姐嗎?為什麼她要陷,葉家與萬劫不復境地裡。”
一滴晶瑩的淚水,順著葉無憂的臉頰滾落,無限懊惱籠罩了她:“如果……如果我知道會是這個結果,當日我就不會揭穿她,就讓她穩坐瑞王妃的位子,也不會惹出今日的禍事來了。”
“無憂,這不是你的錯。”裴鯖溫柔的為葉無憂擦去臉頰上的淚水,認真的對她說:“葉賢不顧念骨肉親情,本王這一次不會再姑息她,你不要擔憂,也不要再流淚,本王會不惜一切力量找出葉賢,本王會親眼確認她的消失。”
“謝謝你,裴鯖,謝謝。”葉無憂含淚笑了,仿若梨花帶雨,清純裡透著誘人的嫵媚,裴鯖不敢再看,默默的轉移了自己的目光,所以就沒有看到葉無憂不以為意的冷笑。
葉賢是我的敵人,我會親手鏟除她,裴鯖,這一次,你不要插手!
沒有在瑞王府久留,葉無憂就匆匆的離開了,返回了太子府,剛踏進她居住的院落,管事的嬤嬤就過來了,說是皇后賞下封賞,現在就放在前廳。
“娘娘,奴婢這就派人送過來。”管事嬤嬤同葉無憂都相處得很好,葉無憂的乖巧和善解人意,讓管事嬤嬤不時的,恰到好處的在元穎面前進言,因此元穎雖然沒有召寢葉無憂,但是無形中對她的印象很不錯。
“有勞嬤嬤。”葉無憂掛上柔順的微笑,看著管事嬤嬤吆喝著小太監、宮女,去大廳裡搬皇后的賞賜去了,她才走進房間裡。
不一刻,全部的賞賜都搬過來了,葉無憂看了看那些賞賜,是特等的封賞,登時她的面上添了光彩,要知道皇后還從來沒有賜人與特等封賞,太子府裡也不過其他地位較高的三姬,得到過上等封賞,因此管事嬤嬤就愈發的跟葉無憂好了。
因為太子府裡的人都知道,皇后看中的也不過是這四個高品階的姬妾,而且也有意讓太子親近她們,為的是為太子生育子嗣。而今,皇后下了特等封賞,就是說明葉無憂勝出的機率高,因此她們多討好是有用處的。
葉無憂收好特等封賞,又隨手賞賜了管事嬤嬤幾樣珍寶,管事嬤嬤笑得合不攏嘴,連連給葉無憂道喜,退出了葉無憂的處所裡。
“已經得到皇后的信任,接下來就是要得到太子的信任。”葉無憂一邊往裡間走,一邊低低的說。
收攏了在各國的葉家的商行,田氏正式打出了發繡的名號,取代了之前葉家的發繡,更加精緻精美的發繡,讓田氏迅速得收攏了大量的資金,而葉家也退下了第一皇商的位子,田氏毫無懸念的得到了第一皇商的稱號。
為此,田貴妃特意的向皇帝請示,帶著半幅鑾駕風風光光的回田氏省親,田氏一時不及建造省親別墅,就花費大量的金錢,租賃了三朝元老袁家的大宅院,裝飾休憩一新,讓田貴妃駐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