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麗無可奈何,只得瞪了一眼吳起,那當中本來是想要表達不滿,不過因為人長得實在太漂亮,給人的感覺反而像是在向別人拋媚眼。
吳起抬腿照著人家後面就蹬了一腳,那感覺說不出的美妙。小姑娘年齡很小,現在只不過才十來歲,再加上生得極美,乍一看就是七八歲的小女孩兒,當讓這要將身高和身材給排除掉。然後馬上又裝做一無所知的模樣。高麗性子很柔弱,要是其他的人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會站起身來就是一頓咆哮大罵,不過高麗只是扭了扭臀,以此躲避可能到來的襲擊。
吳起意猶未盡,充分發揮了自己的流氓本性,看到人家沒有發作,於是頻頻出腳,總算是過足了癮。終於,高麗真的生氣了,扭轉身子,就那麼狠狠地瞪著吳起,也不說話,直到將吳起給瞪得尷尬無語,慚愧不已。
吳起終於撐不住了,苦笑著哀求道:“嗯,上課期間,咱們應該以學習為主,對吧?”
沒想到,高麗竟然“嫵媚”一笑,笑著說道:“膽小鬼!”說罷,瀟灑的轉身了,只留給吳起一個美麗的背影。
吳起羞憤異常,“惡狠狠”地說“可惡,這可是你自找的,看我怎麼治你!”說完,又連續蹬了幾腳,不過高麗卻是再也沒了反應,除了在受不了的時候扭動一下翹臀躲避之外,根本就當身後的只是一隻蒼蠅而不加理會。
吳起徹底陷入騎虎難下的地步,自己已經用出了絕招了,總不能對一個女孩兒動粗吧?吳起只能恨恨的認了輸,再次拉了拉高麗的馬尾辮:“高麗,給我一支筆,我沒帶!”
吳起話說得理直氣壯,就好像沒帶筆是什麼應該的事情一樣,他也算是一個奇葩,作為學生,上學竟然不帶筆,更可惡的是他這個傢伙天天都不帶筆!
高麗再次露出了笑臉,不過更加燦爛了,好像在用另一種方式炫耀著自己剛剛取得的勝利,嘴裡說著:“關我屁事!”不過還是將一支很新的鋼筆“狠狠地”情放在桌子上。
吳起笑了,這丫頭說話真是一點沒譜,她早就說過這支筆不會外借,但是今天竟然邪了門了把這支筆給放到了自己手裡!
吳起當然不會知道這支筆的昂貴,更加不會知道這支筆的珍貴,也更加不會知道人家這支筆從來沒有用過。
正在這時,楊老師進來了。
楊老師是個將近三十歲的男子,教書已經有些年頭了……
另一方面,楊金巧則是一場震驚:“家主,您是說,小主人定親了?”
吳家主名叫吳勇,年紀四十來歲,但是身體強健,說話中氣十足,笑著說道:“不錯,阿起也不小了,親事也一直沒有定下來,眼看著就已經要行成人禮了,這件事也算是天作之合。”
楊金巧心裡撲通一聲,感到有些不是滋味,說道:“這是好事啊,不知道家主飛鴿傳書召集奴婢回來,到底有什麼吩咐?”
吳勇笑著說道:“你這些年跟著阿起也真是辛苦你了。”
楊金巧趕忙跪地說道:“家主過獎了,奴婢當年賣身葬父 ,要不是家主宅心仁厚,奴婢和兩個妹妹早就已經凍餓而死了,今生今世照顧小主人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哪敢有辛苦呢!”
吳勇笑著說道:“不要說那些了,今天叫你來就是有個任務交給你,阿起生性倔強,老夫的話他可不一定會聽,所以這次勸說阿起配合這樁婚事的重任,就只能勞煩你了。等到事情完成之後,你可以一直跟著吳起,亦或者你也可以拿回賣身契從此成為自由人。”
吳勇的話說的很客氣,但是楊金巧寧願家主沒有說過這話,因為家主的言外之意就是,要是你完成不了這件事,那你們也就沒有再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楊金巧心下為難,也沒有心思跟路上遇到的人打招呼,一個人心似沉重恍似孤魂野鬼一般走在路上,春風吹來,耳後的碎髮披散開來,遮住了半隻眼睛,尖尖的指甲刺進了掌心裡,鮮血已經從指縫間滴到了地面上,楊金巧恍若未覺,只是一路走著一路思考著。
楊金巧想到了死,但是自己可以走,銀巧和小巧怎麼辦呢?父親臨死之時,自己的承諾可怎麼辦呢?
最後打定主意,還是需要試一試,至不濟,也將兩個妹妹託付給小主人,小主人宅心仁厚,再加上自己以身謝罪,想來家主是不會再苦苦相逼,這樣應該是能夠保住兩個妹妹了,只可惜自己則要離開小主人了,楊金巧悲哀的發現,自己身為奴隸,竟然也敢做這種美夢,當真是該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