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風運完功,小心地把半昏迷的少年扶著躺好,回頭看了一眼許晚照兩人一眼,便閉目打坐調息。
少年感覺像是過了很久,體內的氣血翻湧,損傷的內臟正在一點點被匯入的靈力修復,但那股疼痛猶如千刀萬剮。他一聲不吭地承受著地獄般的歷練,直到漸漸癒合了內臟創傷,少年才任由自己真正的陷入黑暗。
再次恢復意識,少年努力撐開沉重的雙眼,天色已經微亮,墨風在一旁打坐調息,為自己療傷應該損失了不少靈力。他打量著四周,當他目光轉到許晚照的身上時,再也無法移開。
許晚照單薄瘦弱的身體捲縮著,靠在草棚的柱子上,她身上裹著一件黑色的粗布衣衫,發黃齊肩的頭髮用頭繩高高地扎著一個馬尾,露出蒼白如珍珠的脖頸,看起來倒是清爽。
她此時並未睡去,而是望著遠方,黑亮的眸子裡似縈繞著盈盈水光,似乎發覺到什麼,許晚照回過了頭,粉妝玉琢般的小臉上漾起一個吃驚的表情,煞是可愛。
“喂,你傷好了嗎?”許晚照問。
少年慢慢移動身體坐了起來:“差不多了。”說話聲驚醒了墨風,少年對他搖搖頭,示意他繼續調息,不用管自己。
“還沒問你,你們姐弟小小年紀為什麼會在這金雞竹林?”少年的聲音有點受傷復甦後的暗啞。
“為了躲避劫匪。”許晚照回答的十分簡短。
少年皺眉,仔細打量著許晚照,實在看不出是有錢人家的姑娘。
許晚照自然知道少年心裡想的什麼,從懷裡摸出一枚銅幣:“諾,姐也是有錢人的。”
少年:“……”默默地低頭看向自己的這一身樸素的衣衫,估摸著全部兌換成銅幣的話,不得十萬銅幣了?
“喂,我叫許晚照,你叫什麼名字?”許晚照站起來挪了個位置。
少年眸光深沉,良久才回道:“宇文永瑞。”
許晚照點了點頭:“嗯,名字取的很有文化嘛。”對於許晚照平淡的反應,宇文永瑞沉穩的臉上多了幾抹深思和意味深長。宇文的姓氏,那可是西嶺雪國皇室的姓氏,這小丫頭當真不知?
“我跟我弟弟是在不知情況下無意進入這金雞竹林的,你跟你的屬下既然知道這裡面的厲害,為什麼還要進這金雞竹林?你怎麼還受了重傷?你們是什麼人?來自哪裡?”許晚照的詢問純屬好奇心作祟。
“我們來自西嶺雪國,進入金雞竹林是為了採摘傳說中的百香果,為母……親治病,誰知路上遇見了劫匪,傷亡慘重,獨剩下我們主僕二人僥倖活著。”宇文永瑞說道劫匪的時候,眸光明顯冷了不少,渾身附帶著一股駭人的陰霾氣勢。
許晚照張著嘴巴呆呆的看著宇文永瑞,沒有了下話。見許晚照一直盯著自己不吭聲,宇文永瑞以為自己的氣勢嚇著了小姑娘,便想岔開話題調節一下氣氛,可就在宇文永瑞儘量讓自己表情和聲調溫柔一點時,許晚照突然開口道:“你是不是很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