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宋淺突然發現這裡景緻越來越荒涼。之前四處還能從起初能看到草皮的模樣,沒想到到了這裡竟然直接變成了寸草不生,
「停下車吧。」驟然間,她發現了在街邊乞討的母子。於心不忍下他最終叫了停,隨後下車將銀兩和一些吃食遞給了他們,看著其母親不斷地跪地磕頭感謝,宋淺鼻子一酸,將他們扶起來後就再也忍不住的回到了馬車上。
姬長夜見此前來安慰說:「我們馬上就能見到九皇子了,到時候肯定能夠順利的回來。元寶也會很想你的,是不是?」
這些話對宋淺來說的確有用。果然她的心情好了許多。
可是就在他們準備驅車離開的時候,外面的路就被災民圍的水洩不通。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馬車晃動起來。
掀開簾子,姬長夜和宋淺看到了外面的災民們。
他們急忙下車,宋淺安撫他們說:「有什麼事情,大家儘管開口,可千萬別這般,不然很容易有人受傷。」
可是這麼多人像是根本沒有聽到他們的話一般,繼續擁擠著,多虧了和宇錦爬上了馬車說:「再擠就都給你們送進官府!」這句威脅果然好用,災民們紛紛退開了。雖然這麼說的意味不大對,但是總歸是穩住了他們。
這個時候像是為首的一個男人走過來說:「你們這些人錦衣玉食,當然不知道我們的痛苦?連著兩年沒有下雨,莊稼都旱死了!若是真的有辦法,我們也不會用這種辦法,你們就幫幫我們吧。」現如今,他們能夠求救的似乎也只有宋淺他們了。
於是宋淺低聲對姬長夜說:「不若先把百姓們送去就近的府衙,最起碼的不用風吹日曬的,而且他們還可以透過自己的勞動來獲得報酬,何樂而不為呢?」現如今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姬長夜聽後覺得很有道理,可正當他準備告訴災民們這個主意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馬車停靠的聲音。
仔細一看,竟然是太子姬祺瑞。
他怎麼在這裡?
現如今唯一的解釋就是,太子姬祺瑞跟蹤他們並且大抵知道自己的目的,不然為什麼出現在這裡?而且時間如此的碰巧,除了跟蹤實在想不到別的好的形容詞了。
宋淺擔憂的低聲道:「王爺該怎麼辦?若是被知道我們的目的,恐怕會引來不小的麻煩。」尤其是讓姬祺瑞這個始作俑者知道他們是為了去看姬祺穆,肯定會告訴皇帝的,到時候還沒有成功就被中斷了。
姬長夜安慰宋淺說:「放心吧,只要我們還沒有去到附近,太子就不會抓住我們什麼把柄,到時候就算是他想要算計我們,他們也沒有任何證據。」
雖然這麼說,但是宋淺還是不願意輕易的相信太子,畢竟已經被他算計了多少回,自己總要想辦法。
太子看出
了他們的意思,只不過是淡然一笑,但是並沒有趁機什麼,而是裝作賢德的對著這些災民說:「請大家不要擁擠,今天的東西人人有份。」但是此時他眼底的嫌棄被一覽無餘。
可是看到了有食物的災民們再一次躁動起來。重新回到了擁擠的局勢。
和宇錦見此不禁嘲笑起姬祺瑞來說:「沒想到堂堂太子殿下。竟然連這些災民都管不了。」
姬祺瑞立馬臉色一變,面露不悅的看著他,隨後發生的對這些災民指著姬長夜說:「站在你們面前的人是當今,堂堂的攝政王也,若是你們再這樣下去,可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沒想到他竟然會拿自己來樹立威嚴和威脅其他人說,就當姬長夜準備開口替自己辯解的時候,姬祺瑞已經是滔滔不絕,停不下來了。
「沒找到,如今這攝政王夜受到陛下重用。你們若是得罪了他,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這些災民聽到了姬祺瑞的話後,紛紛嚇得不敢靠近姬長夜,可是眼底裡對太子送來的吃食表現出貪婪絲毫不減。
和宇錦聽不下去了姬祺瑞的話,於是上前一步反駁說:「太子殿下這是突然怎麼了?本來不是來送東西的嗎?既然東西已經送到了,為何還不離開。還留下來說了這些話,看來後者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晉王爺,本太子難道想要說什麼還要向你彙報嗎?況且本太子在說話,晉王爺有什麼身份來打斷呢?就不害怕本太子治你得罪嗎?」姬祺瑞不滿的看向和宇錦,威脅道。
和宇錦確實不以為意的說:「既然太子殿下覺得臣的話說錯了,就儘管懲罰就是了,不論什麼臣都認。不過這件事情還是要先過問陛下的,畢竟陛下可從來都沒有懲罰過臣。」因為他的家事,皇帝向來都是不過分的事情任由他去,知道他是好心只不過說話不好聽,也都沒有計較,所以如今姬祺瑞想要越過皇帝來懲罰和宇錦,的確是個冒險的事情。
姬祺瑞知道自己不能將和宇錦怎麼樣,就轉而將怒氣撒在了不遠處的災民身上:「你們這等粗鄙的人,為何還要奢望能有人來救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