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好心給你辦接風宴,就不會做出這些事情來。還真是把咱們都當做愚笨之人,以為連他這番低階的手段都看不出來嗎?」和宇錦起身在面前踱步,嘴裡還喋喋不休的說著。
姬長夜自然也知道其中的蹊蹺,不過既然姬祺瑞都大張旗鼓的將邀請函遞到家中來了,如果他不赴約的話豈不是一點面子也不給?既然如此,姬祺瑞手底下的那些人就會挑自己的理了。所以思來想去,為了顧全大局,姬長夜決心前往。
和宇錦得知了他的想法之後立馬阻止說:「姬大哥,你是不是被衝昏頭腦了?這姬祺瑞安的是什麼心你還看不出來嗎?真的要赴約,你就不怕他在宴會上做出什麼事情來嗎?這種人還真說不準。」到時候要是想要再脫身可就難了。
知道和宇錦是在擔心自己,於是姬長夜回答說:「你說的有道理,可是我不去的後果更為嚴重,到時候還有可能會連累你們,所以我去也無妨,何必惹出麻煩來呢?你放心吧,有暗衛一直保護著我,並且長風也會一直跟在我的身邊,不會出事的。」
見姬長夜這麼堅持,和宇錦也就只能答應下來,不過還是不放心的說:「既然如此,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同你一併前去吧。我倒是要親眼看看這太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那你既然要去,便是要收斂一些,不然讓他們抓住了你的把柄,就會……」
「就會到陛下面前參我一本,說我對太子大不敬。我都明白這些道理的,姬大哥你就放心吧,我還是有分寸的。」和宇錦還沒有等姬長夜說完話就接了他的話茬,這麼多次他早就知道姬長夜接下來會說什麼,無非都是這幾句話,不過也是為了他好。
姬長夜看著他露出幾分無奈的笑容道:「你嘴厲害,我說不過你。這一次恐怕太子真的來者不善,你多增派一些人手在暗中侯著,必要之時可以告知陛下,這樣一來太子就不敢做什麼了。」慶幸的是他們還有皇帝這個後盾,不然如果讓姬祺瑞圍攻起來的話,還真的想不到該怎麼辦。
和宇錦一口答應下來:「我明白該怎麼做了,你放心吧姬大哥,我敢保證如果太子敢動手,大不了咱們就和他硬鋼到底。」他還就不信了,這麼多年積攢的勢力還能比不過姬祺瑞?何況他並不在乎撕破臉,畢竟他是開國元勳的後人,任誰都要禮讓三分,而且姬祺瑞有錯在先,皇帝不可能不明事理。
「知道你厲害了,行了快去吧。」姬長夜順著和宇錦的話說,不過他也只是這麼說而已,真的到關鍵時刻他自然是不會正面和姬祺瑞起衝突的,這樣只會兩敗俱傷,而且自己還處於下風,畢竟姬祺瑞是太子,未來的皇帝。
和宇錦聽後離開了這裡。
而姬長夜看向外邊無雲的天空,心想著宋淺這個時候應該在做什麼?
片刻之後,他還是忍不住提筆寫去了一封信。
次日,宋淺收到了姬長夜寫來的信。看著信上的內容,宋淺這幾日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上面說的是他們在那處一切安好,等到事情辦完就會回來了。
將回信寫好之後,宋淺派人快馬加鞭的送去了。回來的時候,發現青蘭正在院子中踱步,不禁有些奇怪的上前詢問:「青蘭,怎麼了嗎?」
「王妃,有一位公子前來找您。奴婢看他眼生,害怕是什麼壞人,就先將他引去了廂房,有暗衛守著,您去看看吧。」青蘭解釋說。
聞此宋淺也有幾分不安,於是在青蘭的陪同下來到了廂房,透過門縫發現是穿了一身粗布麻衣的周詠德,便鬆了口氣直接推門而入:「原來是周先生,有事纏身怠慢招待了,還希望周先生不要怪罪。」
隨後宋淺對著青蘭安慰說:「此人是我的好友,沒事的,你下去準備一壺茶水來吧。」說罷,她轉身來
到了周詠德對面的椅子前坐下。
幸而這裡並不寒酸,不然宋淺還不知道該怎麼向周詠德解釋是青蘭誤會了之類的,而周詠德也沒有在意這些,只看到他四下打量跑去關緊了門窗。
「宋掌櫃的,上次你我二人商量用計將那人趕出去,我便讓人在他的鋪子裡動了手腳,並且驚動了官府,眼下已經鬧得不可開交了。可是我見著苗書萱的意思,是想要將他保下來。看來咱們得計劃並沒有那麼順利的能夠實行下來的,這該怎麼辦?」依照著他對苗書萱的瞭解,這人剛剛接手鋪子就驚動了官府,她怎麼可能還能夠保他?所以這其中肯定還別有隱情,不禁讓周詠德懷疑起來。
宋淺也沒有想到苗書萱會這麼做,於是也擔心起了周詠德所擔心的,思慮了片刻之後回答說:「看來這人身份不簡單,所以我能想要將他擊垮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了,這樣我先派人去暗中調查一下他的身世,我們再做應對,放心吧肯定有辦法能夠解決的。」就算是再厲害的背景又如何?一定也會有破綻的。
周詠德雖然不知道宋淺會用什麼辦法,但是相信宋淺比自己有辦法,所以放心的起身道:「這件事就勞煩宋掌櫃的了,那我便繼續盯著苗書萱他們,如果有什麼動靜再來跑告訴宋掌櫃的。這裡很容易被人盯上,那我就先告辭了。」說罷他作揖行了拜禮之後就離開了這裡,行色匆匆還險些和送茶來的青蘭撞上。
以為是自己動作慢了的青蘭急忙認錯:「是奴婢耽誤了,王妃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