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長夜自然知道宋淺在擔心什麼,於是安慰說:「宋娘子放心吧,這件事我和阿錦都有分寸。而且既然這件事情是陛下吩咐去做的,我便相信陛下會有應對之策,不會讓我和阿錦陷入危險之中的。」
「話是如此,可就害怕那些人會暗中動手,出其不意的,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宋淺微微蹙眉,隨後又道:「罷了,既然你已經決定這件事情了,就代表著王爺有分寸,也確實是我擔憂過多。」她也不應該過多的參與這件事情。
聽著宋淺的話,姬長夜急忙解釋說:「宋娘子你別誤會,我知道你在關心我們。可是這件事情總要有人去做,我與阿錦比其他人都行得方便,這件事情也就讓我們去辦了,並不是不把你的話放在心上。」
「王爺你才誤會了。我並沒有覺得你們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只是想著這件事情不確定因素過多,我擔心會出什麼事情。不過現在想想,既然王爺和阿錦都胸有成竹,我便相信你們不擔心這件事情了。好了,王爺別多想了。快來嚐嚐這水果,是今早我和元寶一併去集市挑的。想著回來做一些果乾。」宋淺轉移了話題。
姬長夜也順勢接上話:「好久都沒有吃到宋娘子做的果乾了,說到這兒,蘇婁鎮的甜品鋪子宋娘子如何打算?」他也是突然想到這件事情,畢竟他們已經離開蘇婁鎮這麼長的時間了,甜品鋪子也一直關著,雖然現如今宋淺已經成為了王妃,留在帝京中,可是那鋪子老是荒廢著也不是個辦法,總要商量商量該怎麼辦。
其實宋淺也經常想這個問題,便回答說:「甜品鋪子之前生意不錯,又是一手操持起來的,若是就這麼關門確實可惜。所以我便想著把手藝教給別人,讓他們回去幫忙看著甜品鋪子,重新開業,你覺得如何王爺?」可就是沒有信任的人,並且她這現代的甜品方子,也沒有幾個人能學會,到時候再把好不容易做起來的招牌砸了該怎麼辦?
「這個主意不錯。那宋娘子可有了人選?」
宋淺搖了搖頭。
姬長夜見此思慮著說:「這件事我會去留意的,宋娘子放心就是了。」
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了,突然姬長夜想到了元寶的事情便問:「元寶可有滿意的教書先生了?」他本來是想著讓元寶前去皇室的私塾,卻害怕他融入不進去,會被那些皇子公子欺負,可是沒想到如今找個教書先生也這麼難。
宋淺也在為這件事情發愁,便搖了搖頭:「還是沒有。這孩子越長大越發的孤僻起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本來以為是我沒有好好照顧他,但是他對我又和之前沒有什麼差別,可就是對旁人那麼冷漠。」難不成元寶這麼小的年紀也有了青春期?
門外守著的長風將兩個人的對話盡收耳底,聽著宋淺的話便在心裡嘀咕,還能是因為什麼,就因為他的父親是姬長夜啊。姬長夜也是從小對信任,親近的人笑臉盈盈,對沒有關係和不喜歡的人冷漠至極。真沒想到現在的元寶和姬長夜越來越像了。
姬長夜心中暗歎了口氣,但是安慰宋淺說:「晚些時候,我去也問問元寶有沒有滿意的教書先生,或者是問問他為何不願意讓教書先生留下來。宋娘子就別再為這件事情擔憂了。」雖然不確定元寶會不會聽自己的,但是姬長夜還是覺得元寶不會欺騙自己,最起碼有些不敢對宋淺說的事情,可以告訴他。
宋淺雖然也有些懷疑姬長夜,畢竟之前他和元寶不對付,元寶對他敵意很重,現如今說是能將心裡話告訴他,的確讓人難以置信。不過看著姬長夜篤定的模樣,宋淺也就沒有說什麼,答應了下來。
很快,姬長夜就抽空來到了元寶的臥房。
這是間獨立的院子,裡面還有書房和花圃,元寶在這裡住的很是舒適。
還沒有走近,姬長夜就看到了坐在書房窗下案前讀書的元寶,便放輕了腳步害怕打擾到他。
不過元寶已經發現了他的到來,抬起頭詢問:「王爺前來是有什麼事情嗎?」雖然宋淺已經是姬長夜的妻子,但是稱呼姬長夜為父親,他還是做不到,所以就次次以尊敬的王爺稱呼來叫他。
這不禁讓姬長夜有些彆扭,從任何方面說,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
「來看看你,打擾到你了。」姬長夜走到窗前,也看清了元寶案上的竹簡,是一本經書。
元寶將書合上,起身從書房中走到院子裡,他當然是不相信姬長夜會無緣無故的來到這裡。
「王爺有什麼事,直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