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不成想順著小道離開,竟然撞見了突然回府的蕭熙柔,對方打量著她害怕的神色就知道她聽到了不該聽到的,於是對著身旁的下人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去一旁守著,旋即自己來到了二姨娘面前道:「姨娘為何見了本宮不行禮啊?這可是有失禮數,本宮敬您是國公府的姨娘,自然不會計較,可是讓別人看了去,該怎麼說呢?」
聽著她的話,二姨娘也終於回過神來了,剛才她本就是因為撞破了蕭建元的計謀而心慌,這下見到蕭熙柔更是不知所措,所以才會神色呆滯,等平復下來後急忙行禮道:「參見皇后娘娘。還望皇后娘娘恕罪,妾身只是一時間的身體不適,這禮數自然是不敢怠慢的。」現在的她心中還是惴惴不安,害怕蕭熙柔知道自己偷聽了不該偷聽的事情。
蕭熙柔上天打量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游走,不過沒有拆穿她,而是說道:「姨娘客氣了。姨娘怎得在這裡?對了,父親現如今身在何處?本宮找他有些事情,不知道姨娘清不清楚?」她這些話顯而易見的是在明知故問,目的就是為了試探和敲打一下二姨娘,讓她知道什麼事情該插手,什麼事情不應該沾染。
二姨娘剛想要回答她蕭建元正在後院,可是想著這樣一來自己偷聽一事就暴露了,於是搖搖頭裝作不知情的回答說:「回皇后娘娘,妾身也不知道老爺現如今身在何處?不若問問府上的下人?瞧瞧老爺是不是出門去了?」順著她就裝模作樣的想要詢問過路的下人,沒有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已經被蕭熙柔看透。
蕭熙柔也不想要與之糾纏,便開口道:「不用麻煩姨娘了,本宮自己去書房等著就是了,那本宮就不打擾姨娘了。」她早就知道現在蕭建元在什麼地方,可是那麼多的官員,她也不好唇膏暴露自己,就選擇了去了書房。
這也讓二姨娘鬆了口氣,慶幸蕭熙柔沒有追問自己,不然她肯定會扛不住壓力將真相說出來。
「恭送皇后娘娘。」在目送著蕭熙柔的身影離去後,二姨娘也逃也般的離開了這裡。
等會到了自己的院子裡,發現蕭君榮正在院子中鬥蟈蟈,二姨娘就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將裝有蟈蟈的竹籠踢翻到了一邊,恨鐵不成鋼的說:「成天就研究這些東西,若是你再上進一些,至於到現在才能去前院讀書嗎?你娘我還至於這麼低三下四嗎?」一想到自己剛才對蕭熙柔的卑躬屈膝,二姨娘就心存不甘。
畢竟現如今蕭熙柔的生母,也就是大夫人已經過世,按理說蕭建元應該將她扶正的,可就是礙於蕭熙柔,所以才這麼多年給蕭家生了兒子,掌握著國公府的沒權,卻始終沒有名分,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小妾罷了。
這也讓她無比的嫉妒蕭熙柔,想要處處壓他一頭,可就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這麼不爭氣,從小到大愚笨就算了,還不思進取,什麼事都得過且過,讓蕭建元根式不滿意,連帶著在外的名聲和地位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蕭君榮將竹籠撿了回來,小心翼翼的擦著。隨後起身指著二姨娘的鼻子不客氣的說:「你算什麼東!竟然敢踢本公子的竹籠!」在他兒時,二姨娘就天天告訴他,因為他是整個國公府唯一的男丁,所以可是橫行霸道,什麼人都不放在眼中。沒想到竟然會有一條,他連自己這個親孃都不認了。如此想著,二姨娘的心就涼透底了。
但是她不允許蕭君榮對自己不尊敬,畢竟等到將來蕭君榮繼承了蕭建元的國公府和官職,自己的好日子就來了,到時候要是控制不好蕭君榮,自己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於是她毫不示弱的說:「你想要反天不是?我可是你娘,你這麼和我說話是不是太沒有規矩了?你給我進來!」說著她就拖著蕭君榮的衣衫走進了臥房中,不出片刻裡面就傳來了蕭君榮的慘叫聲,底下的人已經是見怪不怪。還有的急忙將院子的門關緊。深怕聲音
傳出去丟人現眼。
這時候外面的蕭熙柔聽著裡面的嘈亂,對著聲旁的下人冷笑的嘲諷道:「妾終究是妾啊,就算是爬上了枝頭怎麼樣?山雞永遠是山雞。」沒想到二姨娘對自己的身份如此不滿,但是還是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畢竟誰讓她在自己父親照顧母親的時候對她見異思遷,還生下了囂張跋扈的蕭君榮。這麼多年來她都在暗中獨攬後院的權利,還不知收斂的炫耀,這些自然是不可能讓宋淺原諒的。
滿意的聽到了自己所想的事情以後,蕭熙柔也就的帶著身旁的下人離開了這裡。
來到了蕭建元的書房中後,蕭熙柔焦急的等待著,要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聽到蕭建元帶來的好訊息,不然現在蕭熙柔也不會這麼提心吊膽的偷溜出宮來,還要在這裡自降身份等待蕭建元。
與此同時,後院宴會。
眾人都已經酒足飯飽,也知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道理,於是紛紛答應了蕭建元的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