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長夜忍不住了開口替宋淺說話,反駁張太醫無賴的話說:「張太醫是想要藉著自己年紀尚大來威脅陛下和宋娘子嗎?
你說你畢生所學被宋娘子辱沒,可本王也沒有見到你使盡了渾身解數治好這位貴女,這難道不是對你先師的不敬嗎?按理說,你應該跪在他的畫像前謝罪才對,竟然還在這裡倚老賣老,若本王是你的先師,恐怕才會真的感覺被辱沒。」
張太醫的臉色已經難看至極,他想要讓皇帝相信自己,突然他想到可以逆風翻盤的最後辦法,於是急忙對皇帝說:「陛下,這宋淺做的菜還在查驗是否有毒,不如將結果呈上來,就知道老臣所說是否為真,也能撕下她的真面目。」
宋淺見他還是這麼的嘴硬,為了讓他心服口服,就主動道:「陛下,張太醫說的不錯,草民自認為清白,就不害怕被查,一切等陛下定奪。」
剛才還吵得不開交的趙流音和耿藍尹沒想到宋淺竟然這麼輕鬆,耿藍尹不禁開始擔心起來。
趙流音看著她,不屑的說:「怕什麼?」
「你當然不怕,又不是你揭發的她。我真不知道信了什麼邪,竟然會讓你牽著鼻子走。」耿藍尹現如今已經十分後悔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所以現在的她對趙流音滿是怨氣。
趙流音也毫不客氣的回懟:「和我有什麼關係?當初要不是你自己嫉妒宋淺何必加入我的計劃?如今後悔,想要將自己撇的乾淨,你覺得還有機會嗎?現在你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我勸你還是本分一些,別亂說話。」她已經不再裝模作樣了,反正她也有耿藍尹的把柄,並不害怕她會對自己做出什麼事情來。
「你……你也別太囂張,畢竟出了事情,我身為耿家的嫡女定然是會被求情的,倒是你就不一定了,那種滋味自然是不好受的吧?」耿藍尹不甘示弱的試探著趙流音的底線,並且在談及這件事情的時候,一股天然渾成的傲氣在她的神情讓浮現。
這也是趙流音在帝京貴女階級裡唯一的敗筆,並且是她不願意提及的傷疤,所以在耿藍尹話音落下的時候,她頓時怒火中燒,氣急敗壞的用力的抓住了耿藍尹的胳膊。
「你最好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耿藍尹沒想到她的反應竟然會這麼大,一時間被嚇到的說不出話來。
很大的動靜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趙流音為了自己在外苦苦經營的才女名聲,只能夠尷尬笑了笑,找補說:「剛才耿小姐有些不舒服。」
耿藍尹臉色紅潤的不得了,所以並沒有人相信趙流音的話,但也沒有在乎她究竟要做什麼,畢竟這個時候還有宋淺這件棘手的事情。
宋淺還在為自己和張太醫據理力爭,張太醫因為心虛所以話越來越不著邏輯。
「陛下,若草民真的心思不純,想要將宮宴毀於一旦,何必對一位貴女下手?可見始作俑者所做的事情漏洞百出,只需要深查定然能找出她。」況且宋淺還沒有到用下毒這種最低階的手段,這不上趕著等著被治罪嗎?
皇帝聽後也覺得有幾分道理,但是還是要講證據,就催促身旁的人:「去問問查驗的結果究竟如何了,怎麼這般地慢?」
若是再拖下去,這裡還指不定亂成什麼樣。
太監聞此,忙下去催促。
也是湊巧,待他前去詢問時,驗毒的醫師就下了結論,太監喜出望外額的將他帶到了皇帝面前,「陛下,醫師查驗的結果已經出來了。」
「快快說來。」皇帝已經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