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什麼都不知情的和宇錦也忍住了刨根問底的心思,畢竟他清楚這件事情背後的陰謀不容小覷。
因為清楚這是趙流音的陰謀後,所以姬長夜並沒有否認姬祺瑞的話,而是順著說下去:「太子殿下說笑了,臣想太后如此寵愛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一定會比臣更加的用心此事。不然不會這麼早來了,說起這件事情,因為路上顛簸臣的身體不大好,所以就讓馬車跑的慢了點,讓太子殿下久等了,還真是對不住了。」
剛才他切切實實的聽到了姬祺瑞的話,所以才會這麼說,不讓姬祺瑞起疑心。
果真咋聽到這些話後,姬祺瑞對姬長夜的認錯很是滿意,覺得姬長夜不論如何都比自己低一等,便得意洋洋起來,並且沒有任何懷疑。
而趙流音急趕慢趕的追了上來後,發現兩個人並沒有自己所猜想中的水火不容,或者是質問自己便鬆了口氣,但是內心的警惕並沒有放下來分毫。
姬長夜見趙流音前來就沒有再提起這件事情,而且總在姬祺瑞準備說起這個話題的時候故意引開。
雖然這麼做不會讓趙流音發覺什麼,但是姬祺瑞卻坐不住了,忍無可忍的他起身道:「王爺,雖然平日裡你在帝京被父皇賦予了許多權利,但是基本的尊卑有序,本太子想你是不會忘卻的,可如今看來卻不是這般的樣子。」言外之意,就是在說姬長夜不懂得尊卑。
而姬長夜確實聽出了其中的意味,便對著把心已經緊張到嗓子眼的趙流音說:「趙小姐,說話間有些口渴,不知道你能不能去向大師們討一些水來喝?」
趙流音想要留下來聽著他們說話,才能清楚自己會不會因此而暴露,便看向宋淺道:「王爺,不如讓宋娘子前去吧,我看她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思,出去多走動走動也是好的,而且也經常幹這些事情。」
聽出她話裡話外的貶低,和宇錦搶在姬長夜面前開口,並且語氣夾槍帶棒的說:「什麼叫宋娘子經常幹這些,在這裡就要去做什麼?她是本王和攝政王爺邀請過來的客人,而且是座上賓,趙小姐怎麼敢使喚她呢?依著本王看你身旁的那個下人挺機靈,讓她去的話一定們辦好的。要是趙小姐不放心,也可以跟著前去,這樣就能防止有人想要在茶水裡放什麼東西,讓攝政王爺和太子受傷了。況且趙小姐你的面子大,我們在這裡不認識任何大師,怎麼討的過來?」
和宇錦說的這些話簡直毫不客氣,讓趙流音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只能尷尬的對身旁的紅音說:「聽到了,趕緊去備來幾杯茶水。罷了,我同你一併前去吧。」因為在這裡難以忍受和宇錦的陰陽怪氣,趙流音就跟著紅音一併離開了。
見沒有人理會自己的話,姬祺瑞就著急起來:「你們有沒有人聽本太子說話?喂!」
「太子殿下,一路舟車勞頓,想必都已經累了,所以還是先回去休息吧,等到祈福的時候我們再細說。」說罷就不給姬祺瑞任何拒絕的機會,和宇錦什麼也不顧的率先拉著宋淺離開了這裡。
姬長夜也沒有給姬祺瑞面子,轉身離去。
這讓姬祺瑞氣不打一處來,對著容們發洩說:「本太子就讓他們這麼不放在眼中!真的是太放肆了,本太子要告訴父皇,讓父皇也懲罰他們,這就是不把本太子放在眼中的代價!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去備來紙筆,本太子要給父皇寫信!」
容們看著姬祺瑞又發了脾氣,正要開口安慰的時候,一位僧人從外走來,勸解道:「這位施主,佛家聖地切勿大聲喧譁,擾了佛祖清淨。」說罷,他就轉身離去。
姬祺瑞被突然發生的這件事情弄的不知所措,反應過來後並沒有悔改,反而更加的變本加厲:「看到了,一個和尚都敢這麼對本太子!我要讓父皇都殺了他們!」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容們強行按住姬祺瑞,勸說道:「太子殿下,越是眼下這個節骨眼越不能衝動啊!您貴為太子,若是現在讓別人看去了笑話。不禁陛下那裡沒辦法交代,而且在太后那裡您也會落一個不孝的大不敬罪名啊。」
姬祺瑞聽後終於漸漸冷靜下來,順著容們的話接著往下說:「你說的對,本太子是來給皇祖母祈福的,千萬不能中了姬長夜的圈套,在皇祖母面前落下不好的印象。幸虧是你在我身旁,不然本太子就該衝動釀成大錯了。快去,扶著本太子回去好生休息休息,等到祈福的時候千萬不能讓姬長夜搶了風頭。」
「是,太子殿下一定要放寬心。」容們見他沒有一意孤行鬆了口氣,於是扶著他離開了這裡。
而回來的趙流音發現沒有一個人在這裡頓時奇怪起來,拉著剛才進來的那個僧人詢問:「請問大師,剛才在這裡的幾位公子哪去了?」
「施主,這幾位施主已經回去禪房休息了。」
聽到僧人說的,趙流音皺起了眉頭。
「小姐,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紅音擔憂的詢問,趙流音突然憤怒的將她手中的茶盤打翻,滾燙的茶水頓時燙傷了紅音的胳膊和胸口。
可縱然如此疼痛,紅音也只能緊咬著牙不敢出聲,並且還跪下聽著趙流音的訓斥。
「你說該怎麼辦?還能怎麼辦?」她沒想到在帝京能夠高高在上的自己來到這裡了居然這麼不受待見。
僧人聽到動靜走出來,見此一幕急忙上前扶起紅音,對著趙流音說:「這位施主,這裡是佛家重地,不可意氣用事。況且眾生平等,您這般不妥。」
趙流音因為顧忌他還是這座寺廟的人,就沒有過多為難,轉身離去。
「這位施主,您的身上燙傷了,寺裡有金瘡藥,您塗一下吧。」說著就領著紅音去了後院,將金瘡藥遞給她以後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