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淺的話讓徐文彥怔楞在原地,很顯然他剛才的話只不過是想發洩怒火,沒想到宋淺居然會接著他的話說下去,絲毫不避嫌。
「你,你胡說!你不過是個村姑罷了,王爺是什麼身份,豈是你能高攀的?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我知道你說這些話只不過是想用來反擊我罷了,讓我生氣從而在乎你,我告訴你別痴心妄想了,你這種想法簡直是異想天開!」
徐文彥當然不會公然承認元寶不是自己的孩子,畢竟這種事情傳出去會讓自己臉面掃地。但是這也恰恰反應出他心中急切想要隱瞞真相的慌張,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怎麼回事。
宋淺冷哼一聲說道:「你愛信不信,反正這件事情已經是定局,你不承認也要承認。我知道你現在藉著太子的勢力要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但是我勸你不要這麼做,尤其是打元寶的主意。如果你執意要做什麼的話,我希望你在那之前可以考慮清楚,去打聽打聽王爺的名聲。」
說罷她便鬆開了覆在元寶耳朵上的手,隨後帶著元寶快步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徐文彥孤身站在原地,剛才宋淺的話讓他既生氣又心生忌憚,兩種矛盾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不知所措,卻也只能咬咬牙發洩自己的怒火。
要是元寶真的是姬長夜的孩子怎麼辦?到時候宋淺一躍成為王妃,他之前所計劃的事情豈不是都要落空?
想到這裡,徐文彥立刻決定要調查清楚宋淺說的是真是假,而且他並不打算先告訴姬祺瑞,因為他害怕姬祺瑞和容們知道這件事後,會藉口不讓他調查,到時候自己就真的沒機會了。
宋淺帶著元寶來到了外面的一條巷子中,確定徐文彥沒有像狗皮膏藥一樣跟過來後,宋淺才鬆了口氣,覺得自己暫時得以脫身了。
「孃親,剛才的那個人其實我在書院中見過他。」就在此時,元寶拉著宋淺的衣袖,小心翼翼的開口。
在聽後宋淺果真反應很大,她擔憂的按著元寶的肩膀詢問:「你見過他?為什麼不和孃親說?那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或者和你說什麼奇怪的話?元寶你記住,像這種人基本沒有什麼實話,所以他的話絕對不要輕信。」
宋淺很害怕徐文彥會說出他們之間之前發生的事情,或者亂說什麼話,她很不希望將無辜的孩子捲進來,所以對元寶所說的話十分緊張。
元寶不清楚宋淺為什麼反應這麼大,於是解釋說:「孃親,他什麼都沒有和我說,甚至沒有告訴我他的身份。看樣子,他和孃親認識了很久,所以他是誰啊?」雖然他沒有聽清楚宋淺和徐文彥具體說了什麼,但是看著他們的表情就斷定他們之間一定發生了矛盾。
之前元寶沒有見過徐文彥,所以更加懷疑徐文彥的身份。
在知道徐文彥甚至將名字和身份都沒有告知的情況下,這讓宋淺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隨後她看著元寶,神色認真的解釋和囑咐:「孃親那位伯伯並不熟悉,想必他能找到你也是個意外,所以元寶不用在意這件事情,快些忘卻了吧。而且記得以後再遇到他就不要上前搭話或是回答了,他不太喜歡別人和他說話。」
沒辦法之下,宋淺只能撒謊才能騙到元寶。
「知道了,孃親。」元寶雖然不理解,但還是乖巧順從的點了點頭。
宋淺摸著元寶的頭髮,眼底滿是擔憂。她現在很害怕徐文彥會將元寶從自己身邊帶走,或者因為自己讓元寶受到傷害。不然她也不會迫不得已撒謊說出姬長夜是元寶生父的事情,這麼做只是想為元寶求得庇護。.
「我們回家吧。」宋淺拉著元寶向家的方向走去。
元寶跟著她的步伐,不解的詢問:「孃親,我們不等王爺和長風伯伯嗎?」
現在的宋淺滿腦子想的都
是自己將元寶撒謊成姬長夜孩子的事情,覺得甚是心虛便道:「王爺和長風伯伯自己可以回來的,不用擔心。」
元寶點了點頭,隨後乖巧的跟著宋淺的步伐回到了院子。
與此同時,酒樓中的姬長夜和姬祺瑞還沒有打算各自離開。他們就這般對峙著,劍拔弩張。
「父皇很是擔憂王爺的身子,說若是可以還是回去帝京吧,畢竟這裡窮鄉僻壤沒有好的郎中和環境,只會讓原本的病情越來越嚴重。」
聽著姬祺瑞的話,姬長夜沒有猶豫的回答:「臣多謝陛下的掛念,但是美意就謝絕了。我在這裡挺好的,並沒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相比之下,這裡能更好的讓我修心養身,帝京太過喧譁熱鬧,不適合回去。」他好不容易從帝京中的魔爪中出來,擺脫了那些麻煩的人,怎麼可能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