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長夜下了馬車,看著面前的破廟,吩咐說:「兵分兩路,一隊人馬進去破廟,一隊人馬繼續前進尋找蛛絲馬跡,絕對不可以放過賊人。」
「是,王爺。」長風立馬去安排。
宋淺也迫不及待的下了馬車,感受著冷風的呼嘯,她不顧腳下路的不平,踉蹌著就向破廟走去。
姬長夜並沒有攔下她,而是派人和自己緊隨其後,因為他清楚現在不想阻攔她。
看到破廟裡發出的微弱光芒,宋淺就確信裡面有人,便推門而入。
在看清裡面的模樣後,宋淺的眼底蔓上欣喜,忍不住喚道:「元寶。」
果真如她所想,元寶真的在這裡。
不過現在的他模樣很是狼狽,被五花大綁,堵住了嘴巴的綁在柱子上,身上臉上滿是泥土和擦傷。
聽到宋淺的聲音,元寶從恍惚混沌的思緒中模糊的看到了她靠近,強迫自己醒來後,他十分著急卻發不出聲音,只能拼命的搖頭,好像在告訴宋淺不要過來。可當宋淺發現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她的半個身子已經過了門檻,就在此時一隻冷箭從暗處飛來,宋淺來不及躲開只能用胳膊擋住臉,可是預期的疼痛沒有落在身上,而且耳旁還傳來了喘息聲。
她緩緩睜開雙眼,竟然看到了姬長夜在自己身旁,手中抓著那隻冷箭的箭頭,鮮紅的血液不停的滴落在地上的枯草上。而姬長夜卻面不改色,看向四周的眼神裡滿是冷冽和威嚴。
「王爺!」
長風帶人闖進來,看到姬長夜受傷,急忙上前關心,卻被對方推開:「別管我,去找那個賊人,應該還沒有跑遠。」話音落下,他就扔掉了冷箭,大步走向被綁住的元寶替他鬆綁,又細心的將自己身上的披風給元寶圍上,絲毫不顧自己因為事態緊急裡面只穿了一件薄衣。
元寶疲憊的靠在姬長夜身上昏睡了過去,此時的他也忘記了之前對姬長夜的誤解和兩個人之間的隔閡,任由姬長夜抱著上了馬車。
「宋娘子,你也趕緊上去,彆著涼了。放心吧,賊人長風會帶回來的,我們先回去,找個合適的地方再提審賊人。況且現在當務之急,是要給元寶找個郎中,經過這麼折騰天氣又這麼冷,肯定受不了。」說著,姬長夜就將宋淺推上了馬車,不等對方說話就轉身去了破廟內。
此時的長風帶著人追進了林子裡,穿梭在其中,長風憑藉著好眼力已經看到了不遠處還在垂死掙扎,奔跑不停的身影。
因為沒有時間再和他周旋,長風便發動輕功,輕而易舉的追了上去將人踢翻在地,順勢抓住了他的後衣領把人拎了起來。「我說你怪能跑的,這下跑不掉了吧?真是膽子大,什麼人都敢綁!現在就要看看你的真面目。」說罷,長風不顧他的拼命掙扎,摘下了他的面巾。
果真是當初被趕出書院的書童,對方見自己被揭穿了身份,也就不再掙扎,認命的被長風扔在地上道:「罷了罷了,我就知道我跑不了。但是能讓你們找這麼久,看著那個孩子受罪,我就滿足了。」
看著他說這些話時得意的模樣,長風就氣不打一處來,幾次都要打他一頓洩氣,可是都被身邊的人攔了下來,沒有辦法他只能忍受著把人綁起來帶回姬長夜的身邊。
「我就知道你身份不簡單,沒想到竟然是王爺。不過我很好奇,我綁這個孩子是為了報復當初是因為宋淺我才被趕出書院的仇,你跟著著急什麼?難不成你和宋淺這個寡婦還有一腿?」書童知道自己犯得罪已經逃脫不了一死了,所以就不再畏懼什麼,毫無下限的亂說著。
姬長夜雖然生氣卻只是皺了皺眉,隨後對長風示意,「把他押到縣令府上,這一路最好讓他安靜一些,用一些特殊的方法也可以,不過別弄啞了,要不然審問的時候該什麼也問不出來了。」
話音未落,書童就看清了姬長夜眼底的狠厲,頓時察覺不妙,雖然他已經不在乎生死,但是在死之前的折磨,他還是很害怕的。
長風心領神會,隨後將人扔到了馬背上,準備讓他先吃一點苦頭。
因為唯一一輛的馬車先將宋淺他們送了回去,所以姬長夜也就跟著其他人一樣,上了馬匹,領頭離開了這裡。
月光下,他們的背影格外清楚。
就在此時,躲在破廟佛龕底下的幾個人終於敢出來透口氣。看著姬長夜他們離開的背影,其中一個人不禁說:「這是幹什麼?搞這麼大的陣仗,果真富人家就是富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