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人猜測,會不會是陳堯他們上頭的人讓府衙的人來管他們?說到這裡,礦工們更加的激動,架勢好像是要把官吏們吞了一般,舉著棍子,眼神像是對待陳堯手下人的那般敵對。
官吏來到近處才看清了他們的臉,看著黝黑滿臉斑點粗糙的臉龐還有受傷的傷痕,官吏難免心生酸楚,更加的可憐這些礦工們的遭遇。
於是並沒有礦工們預想的鎮壓,反而是讓他們迎來了官吏的關心:「各位感覺如何?沒有人受傷吧?」要是有人出了事情,恐怕曾康安是不會饒了他的,所以官吏急忙讓手下給礦工們檢查。
真的確認無誤後,官吏才鬆了口氣,費力的終於保住了飯碗。
礦工們卻對這一舉動十分的不解,領頭的於是質問說:「不知各位當官的爺前來這裡是幹什麼?難不成是要來抓我們的?如果是的話,你們就別白費力氣了,反正我們已經想好了,開工沒有回頭簡,就算是死我們也不會再任人欺負的。」
聽到他們如此有骨氣的話,官吏欣賞式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誇讚說:「各位能這麼想真的太好了,請你們放心,我們這次前來是奉縣令大人的命令解決問題和保護你們的,不會傷害你們,縣令大人反而是吩咐我們要保護好你們。」
「保護我們?當官的能有這麼好心?」有人不相信的提出了質疑,領頭的制止了他,打量的將信將疑的看向官吏,看著他真摯的模樣,最終選擇了相信,「既然你這麼說就一定要保護好我們。」
「那是自然的,各位兄弟放心。既然說是前來解決問題的,能不能和我們展開說說發生了什麼事情?」官吏切入了正題,準備問清楚的時候,不遠處又一夥馬車行駛了過來,速度很快停下來的時候,激起的塵土飛揚嗆到了他們。.
煙霧散去後,他們才看清楚前來的馬車是知府吳和宜府上的。
被打的手下們看到自己的靠山來了,急忙推開看守他們的礦工,連滾帶爬的來到了馬車面前,哭訴說:「大人,您可算來了。您不知道啊,這些礦工造了反了!根本不把您放在眼裡,小的們想要為您討公道,不想竟然被這麼欺負。」
聽著他們顛倒黑白,脾氣急躁的已經想要上前再教訓一頓,不過被攔了下來。
馬車上的人聞聲下了馬車,正是吳和宜府上的心腹袁清,甚至比陳堯在知府的位置還重要。
所以吳和宜這次能把他派來,可想而知是又多麼的重視這件事和忌憚礦工們會越鬧越大。
他下車後冷眼掃視過,冷冽的目光落在手下身上說:「如此不顧及形象,實在是有損知府的清譽。究竟發生什麼事了?還不快說來。」因為他這些話,所以手下也不再哭慘,添油加醋的將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官吏聽著
直皺眉頭,想要上前替礦工們辯解,於是先套近乎的說:「這位兄弟幸會,我們是縣令大人派來的,想來我們還是一家人呢,我家縣令大人和知府大人那是有親戚關係的……」
還不等他的話說完就被袁清打斷說:「我今天奉知府大人的命令是來解決問題的,所以有什麼關係有什麼牽連和我並沒有什麼關係,希望我們還是就事論事,不要公報私仇比較好。」
隨後他掃視過那些滿臉憤怒的礦工,不屑的道:「平日裡礦場上紀律嚴明,每個人都是按照知府大人的吩咐的規矩辦,不會苛待礦工,不知道各位這是怎麼了,平白的就要討伐礦場。難不成,是串通一氣有什麼企圖嗎?」
聽到他完全將這件事怪罪到了礦工們的頭上,官吏就知道此人不是來主持公道解決事情的,而是來搗亂的。於是他也收起了想要套近乎的心思,神色也變得冷漠起來。
「這話就說的不對了,你剛剛來到這裡,什麼事情都還沒有問清楚,怎麼就知道是這些礦工兄弟無理取鬧,不是你的手下人仗勢欺人?凡事都要講個證據,要是沒有證據,話就不能亂說。禍從口出,若是沒有口德的人終究也會報復到自己身上的。」
袁清的臉色沉了沉反駁說:「仗勢欺人?這種事情怎麼沒有聽說過?而且這次是他們無緣無故的鬧事,難不成這樣還是我的手下的錯了嗎?縣令大人沒有這麼糊塗吧,怎麼手下人如此愚笨?」
見他說到了曾康安,官吏也不想再留面子,逼近袁清說:「如果不是你們欺壓礦工們,他們今天會鬧事嗎?還真是心黑看什麼都是髒的。所以,你想怎麼樣?」
「當然是要把他們帶走,鬧事的人自然有鬧事的規矩制約,怎麼會放任他們如此沒規矩下去?」袁清不想和他起衝突,畢竟曾康安的身份還是要給面子的,於是就要強行讓人帶走礦工們。
官吏見狀,急忙上前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