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一旁目睹這一切聽到她們對話的裴英很是不滿兩個人親近,把她這個正兒八經進門的媳婦忘一乾二淨。
於是她開口生硬的打斷了她們:「說完了沒有,到底有完沒完?你要是真的想幫我們何必這麼偷偷摸摸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在說什麼呢。」話到最後,有幾分嘲諷的意思。
王娘子放下有些不樂意,認為是裴英沒事找事,準備上前再次進行舌戰的時候被宋淺攔了下來,無奈之下她只能嚥下這口氣,退到一旁瞪著裴英。
宋淺並不是想忍氣吞聲,而是她認為和這種人爭論實在不值得,見沒有其他什麼事情後,她便拜別徐母說:「您老人家保重身子,我們就先回去了,若是機會下次還來看您。您不必為了堂哥的事情而憂心傷了身子,藥我會讓人定期送過來的,您不用操心。」
「放心吧,這次還多勞煩你前來一次了。若是正德有些好轉了,我定會讓人去告訴你,好生感謝你一番……」
就在此時,旁邊的裴英又極其不耐煩的說:「說完了沒有啊?又不是生死離別,至於這麼多話嗎?我家裡可沒有做你們兩人的飯,趕緊走吧別耽誤我們吃飯。真是沒有眼力見,把這裡當自己家了。」看書菈
宋淺意味深長的警告了她一眼,隨後拉著滿腔怒火的王娘子離開上馬車和他們告別。
在注意到宋淺他們離開後,徐母敲著手中的柺杖,又生氣又無奈的說:「你怎麼這麼和客人說話啊?簡直是丟光了自己的臉面和徐家的臉面啊!」
裴英聽到這些話後卻不以為然的回答:「她們是哪門子的客人?是你們徐家人,又不是我裴家人,更何況只是為了聯合外人來誆騙錢的,我何必客氣?如今是你兒子出了事情,我念在我們夫妻的情分上才肯繼續伺候你們,你們可別恩將仇報啊。」
她翻了個白眼,將腳底的籮筐踢到一旁後,轉身走回了屋子,還不忘記說:「娘,你去做飯吧。折騰了一個早上我也累了。」
看著裴英的背影,徐母萬般無奈的只能走向廚房。
馬車顛簸在不算平坦的小路上,王娘子對剛才在徐家和裴英發生的事情越想越生氣,十分後悔剛才的自己沒有好生反駁她。
看著閤眼養神的宋淺,王娘子不禁替她打抱不平說:「這個女人未免太沒規矩了,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的人,哎,也可憐老太太以後要和她同住在一個屋簷下了。宋娘子,你說你答應幫他們承擔藥錢,這不正中
那個女人的下懷,如她的意嗎?其實你不用這麼做的,你能來看看他們,幫他們就已經做的夠多了。一般人,恐怕連這些都做不到呢。」
裴英正是巴不得既有希望治好徐正德的瘋病,還不用自己拿一個銅板。
所以在王娘子眼裡,宋淺太過好心了,這樣下去很有可能會被利用。
宋淺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睜開雙眼輕輕嘆氣,向王娘子解釋起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其實我和他們也不算熟絡,是前幾年見過幾面,互相送過東西的交情。這次在這件事情中遇到了這位堂哥我也很驚訝,想到我已逝的婆婆之前與他們一家關係很好,就覺得還是幫幫吧。哪怕是,看在我婆婆的面子上。」
聽到宋淺的解釋,王娘子有些後悔剛才自己的話,覺得有些唐突便急忙道歉說:「對不住了宋娘子,我並不知道還有這個緣故……」
「王娘子你不必多想,我知道你是覺得這件事情上我吃了虧,況且你也沒有做什麼說什麼,何必內疚呢。現在我啊,很是擔心堂哥之前說有人故意在礦場裡放炸藥,還想殺他滅口的事情是真的。那麼這次他被下藥變得痴傻,沒準也是那幫人所為。如此說來,要是他的病治好了,恐怕那些人不會善罷甘休,很有可能捲土重來,那個時候很難說會不會牽連他們家裡的所有人。」
那可是幾條鮮活的人命,她怎麼能袖手旁觀?
王娘子聽後也附和著點了點頭,「你說的對,可是宋娘子你有什麼辦法嗎?若是想調查清楚,恐怕對方的背景也不簡單,要是惹了不該惹的人,豈不是太麻煩了?」
這正是問題所在,他們想硬碰硬沒有這個條件,宋淺不免更加憂愁起來。
就在此時,王娘子突然想到一個人,急忙慫恿宋娘子試探著說:「宋娘子,你不是說有位富家公子在你那裡借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