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裴英還擺出一副伸手的模樣,好像不給她,她永遠都不會讓開。
徐母見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已經是無可奈何的模樣,只能輕輕抽泣的去了一旁,王娘子見狀急忙跟上去安慰,宋淺則還是在和裴英爭辯。
此時的她聽到的這些話很是生氣,終於安耐不住了怒氣呵斥說:「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他是你的丈夫,你怎麼能不管他的死活?就算你不想管也就罷了,為什麼要在這裡說這些風涼話?這若是被堂哥聽去了,他就不會心寒嗎!你要知道,堂哥之所以會變成這個樣子,就是因為要養活你才去礦場上做工出的事情,如今你倒是想撇清關係,你的良心何在?難道你的父母就只教過你如何不尊重長輩嗎?」
裴英沒想到宋淺的口齒這麼伶俐,被反駁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欲言又止許多車的生氣的瞪著宋淺。
在不遠處安慰徐母的王娘子在聽到這些的時候,不禁佩服起宋淺來,還心想宋淺能不能再多說點,這樣就能解解他們的氣。
「你!這裡是我家,你趕緊和你的那個朋友滾出去,別逼我將你們趕出去。」宋淺的畫句句戳在了裴英的心窩上,心虛的她無話可說,就只能推搡著宋淺她們,想要維護自己的臉面。
此時的徐母在王娘子的開導下將心情平復了下來,恰巧聽到裴英的這些話,為了維護這個家積攢已久的怒氣終於發洩了出來:「你給我閉嘴!這個家還輪不到你來做主當家,我還沒死呢!之前我為了正德,為了這個家處處忍讓你,本以為你會收斂一些,沒想到如今的你越來越過分!若是正德還好端端的,你哪裡敢這個樣子!若是不想做徐家的兒媳婦你大可以離開,走了就別回來了!」
反正徐正德已經瘋魔了,一時半會很難說會不會好起來,正巧裴英不滿意在這個家裡待著,她也沒必要讓她留下來,讓自己平白的受著氣。
但是裴英並不這麼想,這徐母突然硬氣起來,說出這些話讓她一時間有些慌亂。因為在村子裡,女子被婆家趕回孃家是一件恥辱的事情,這次做寡婦還丟人,裴英愛好面子自然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所以無奈下來,裴英只好先收斂一下盛氣,極不情願的讓開,隨後怒氣衝衝的走了出去。
見這個麻煩解決掉,宋淺和王娘子終於鬆了口氣。徐母雖然有些傷心和怒氣,但還是笑臉相迎兩個人,推開門讓兩個人走了進去,還不放心的跟在她們身後,她是怕徐正德突然發瘋做什麼事情傷害兩個人。
看到徐正德蓬頭垢面、衣衫破舊的躲在角落,聽到聲響還害怕的大叫起來,宋淺和王娘子相視一眼,都有些難以置信,徐正德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變成這副模樣,他究竟經歷了什麼。
徐母又開始掉眼淚,心疼的看著徐正德對兩人說:「當初我就不想讓他離開家去那個礦場,可是他不停非要去,如今
就出了事情。」
果然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宋淺害怕驚嚇到徐正德,便小心翼翼的上前,對方在察覺到她的靠近時,畏畏縮縮的發起抖來,嘴裡還不停的說著:「你別過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你別過來!我不會說的……不會說的!」
話音落下,他就抓起地上被扔的滿地的石子砸向了宋淺,多虧躲得快不然宋淺就要受傷了,徐母想上前關心被宋淺制止。
雖然被打了,但是宋淺並沒有上前。因為知道如今的他們都沒有辦法靠近徐正德,所以宋淺去找來了郎中給他好生看看。
在郎中給徐正德檢查的時候,宋淺問徐母說:「您這幾天有沒有遇到過什麼可疑的人來找堂哥?」
徐母仔細的回想著搖了搖頭說:「沒有,自從那天礦場的人把他送回來後,就下了一點銀兩,就再也沒有什麼音信了。我想著正德這輩子也就是這個宿命了,沒有死就已經是最大的福分了。」
若是徐正德真的死在了礦場上,也許徐母早就接受不了打擊了,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宋淺聽到這個回答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就在此時,郎中從裡面走了出來找了個地方開始抄寫藥方邊說:「我看這人並不像驚嚇過度而造成的,因為有一種藥物也能讓人變成這幅模樣。不過這也只是我的一個想法而已……這副藥要熬夠一個時辰,再早晚各一頓,等有了好轉再來找我檢查。」
「您和我來。」王娘子明白宋淺的意思,就把郎中帶了出去,就住了方法後又給了藥錢,隨後把人送到了馬車上離開。
此時的宋淺和徐母正在思考郎中口中所提到的藥物是怎麼一回事?難不成就是說,讓徐正德瘋魔不說出真相的另有其人,並不單單只是礦工總領的陳堯。
這更讓人來了興趣,宋淺不禁在想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是想要隱瞞什麼還是想表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