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詩雙回到客棧後頓時升起一股怒氣,越來越覺得宋淺是在藉著姬長夜的名字侮辱自己。
鶯兒將她的披風接過,勸說道:“小姐,這宋淺看來與姬公子關係匪淺。若是貿然行事,想必會引來姬公子動怒,所以此事斷不能意氣用事。”安詩雙的脾性她十分清楚,二人費勁千辛萬苦來到此處,絕對不能輕易回去。
“那我們還能怎麼辦?我看那宋淺不過是狗仗人勢罷了,有姬公子撐腰便要在本小姐頭上作威作福。她就是個鄉下的村婦罷了,本小姐還能怕她不成?”若不是有姬長夜在旁處,她給宋淺道歉的話萬萬說不出口。
見她這般沉不住氣,鶯兒四下思索了番說道:“小姐,眼下我們先將此事寫信遞去帝京,問清趙小姐接下來該如何做。”畢竟這件事是趙流音將她們派來的。
安詩雙雖說對趙流音也不是忠心,但此事也只有她能幫自己,便低下了身段點頭答應。
鶯兒鬆了口氣,心悅安詩雙總算沒發脾氣。
她不敢怠慢,忙著手攢寫信件。使進了最後的銀兩,託人送去了帝京。
信件很快到了趙流音的手中。
“小姐,這鶯兒行事還算利落。當初您派她跟著安詩雙果真沒錯。”丫鬟紅音輕按著趙流音的肩,話語間是不遮掩的討好與誇讚。
趙流音對此還算受用,將信從頭到尾的仔細看了遍。
鶯兒將宋淺與姬長夜的關係添油加醋的描繪了般,還寫下了元寶與宅院的位置。
“這宋淺好大的膽子。”趙流音並未細想這內容是否為真,此時的她滿心憤怒。
覺得是宋淺勾引了姬長夜。
一旁的紅音察覺到趙流音的不悅,趁機說道:“小姐,這等村婦能留在王爺的身邊,怕不是使了什麼心機手段。”
趙流音恍然大悟,想起幾年前姬長夜離去帝京時自己也跟了上去。在外時趁其不備與他下了藥,本想借此促成二人的事。不想姬長夜竟趁她不注意離開,等她與長風尋到他時,看到了一個女子的身影。
若那日的人是宋淺,元寶豈不是姬長夜的孩子?
趙流音頓感不妙。
“小姐,怎麼了?”紅音還以為是自己那句話說錯了,惹得趙流音不高興,便小心翼翼的問著。
趙流音並未將自己所想的事告知紅音,因為當初的事只有她和長風看到,若是傳出去後果難以想象。
但是她不能坐以待斃,為了自己能順利嫁與姬長夜,宋淺和元寶便不能再活下去。
“取來紙筆。”
紅音忙去將紙筆拿來,趙流音寫下了給安詩雙的回信,隱晦著讓她留意宋淺和元寶。
派人送去後,趙流音忙不迭的讓紅音替自己寬衣,乘上馬車入宮。
皇宮。
當朝太后正在休整花草,一旁的太監討好道:“太后,這花草經了您手才生的枝繁葉茂,要是換了旁人絕不能如此。”
太后眉眼慈笑,十分受用此話。
就在此時,有人來報:“稟太后,永安侯之女趙流音前來求見。”
太后聞此幾分奇怪:“永安侯的女兒?她來找哀家做什麼?宣吧。”
隨後在攙扶下,她坐到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