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出來的那封信確是姬長和的回信,上面詳細的寫下了姬長夜的身份,這若是到了程溫瑜手中後果可謂是不堪設想。
“這封信並非姬長和的筆跡,他近來忙得很,想必是他手下與程溫瑜常聯絡的人代筆。若是我們趕在姬長和回來前將那人拿下,此事暴露的機率便會降低。”此番和宇錦不禁有些後悔是在人從和陽王府出來後再拿下了,可因為長風不宜露面,這般做所以也難說會不會打草驚蛇,抓錯人。
因為這封信必須由向三親手交到程溫瑜手中才能被相信,而且在這之前也必須讓向三清楚這封信是他親自從和陽王府拿出來的。
長風聽此便說道:“我去將人抓住,定會悄無聲息。”
“萬萬不可,那和陽王府戒備森嚴,獨你孤身前往難以對付,若是暴露後果不堪設想。”和宇錦並未給長風機會,忙拒絕道。
雖然和宇錦信得過長風,憑他多年來的身手和經驗的確做起這種綁人的事來不難,但對方畢竟是和陽王府的人,那裡高手雲集更有天子派來的皇家護衛,再加上長風妄想孤身前往,更是難上加難。
長風頓時洩了氣,沒有了主意。
和宇錦倒是不慌不忙,靜下心來思慮片刻後有了主意:“如今也只能賭一把,聽聞姬長和兩日後回府,會設宴小款朝中眾臣與家眷,那時我們可以趁亂潛入,先找到那人打暈帶出來,找位身形與他相似的屍體替他假死,說是醉酒點了柴垛被燒死的,能拖一段時間就拖一段時間。”
其實這個法子和宇錦也沒有底,只能藉著姬長和平日裡繁忙,還有此次宴會人多手雜的由子拖延著,走一步算一步。如今他沒有多少權勢,只能做到此地步,便只能求著姬長夜早些痊癒平安返回帝京了。
見和宇錦四下為難的神色,長風感激:“此番還要勞煩晉王爺了,若是不可切勿暴露自己,引火上身,我家爺自然也不願看您如此為難。”
“能為姬大哥解難,哪談得上這些?你且放心,這些事我還是做得來的。如今我不便多留你,姬大哥定也著急著等你回去,你就先趕回去,若是此事成了我就差人送信過去,若是不成你當真要咬緊牙,不可說出你曾來見過我,將姬大哥捲入此事中。”
長風還想跪謝和宇錦,被人扶起。
為了不辜負和宇錦,長風沒有多做停留,連夜趕回了鎮上,將此事一五一十的告知姬長夜,聽此姬長夜幾分後悔將和宇錦捲進來。
可如今說什麼都晚了,只能求一切平安,可若是真的出事了,他定然不能讓和宇錦擔著罪,因為這說明他躲不過了,與姬長和之間也是時候瞭解了。
正當二人說起此事時,突然傳來敲門聲,隨後傳來宋淺的聲音:“姬公子,我做了些藕粉桂花糕和蜂蜜茶,送來與您嚐嚐。”
得到姬長夜的點頭後,長風前去開門,趁這個時候姬長夜將書信收了起來,所以宋淺進來後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多謝宋娘子。”
今日宋淺將散落的青絲盡數綰上,十分乾淨利落。因為剛做完活,她的額前還蒙著一層細汗,臉頰染上了紅暈。姬長夜見此忙挪開視線,此時只覺得胸口悶熱,心臟跳的很快。
長風的注意全在吃食上,忙招呼姬長夜,見他耳根發紅不免一驚:“爺,您可是哪裡不舒服?是不是舊疾犯了?”
說著長風就要去扶姬長夜,不成想對方十分有力一把將他推開,開口道:“我沒事,長風你去幫宋娘子做些活。”
宋淺正欲離開,聽此忙開口拒絕:“不用,院裡和鋪上活不多,我一個人就可以做。”長風也跟著附和點頭,他著實捨不得那香甜可口的藕粉桂花糕和蜂蜜茶啊!
姬長夜卻一口咬定:“都是搬東西的重活,宋娘子一人恐難以對付,還是叫長風前去幫忙吧。”
此時的他已經平復了許多,可還是不願他們注意自己這副模樣,語氣都有些匆忙。
長風像是看出了什麼,豁然開朗的應道:“是,爺說的是。宋娘子,您就不要客氣了,有什麼活我都能做。我們快走吧,別耽誤了鋪子裡的生意。”
宋淺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長風半推半拉的帶走了。姬長夜這才回過頭來,看著面前的藕粉桂花糕和蜂蜜茶,不禁覺得自己剛才太過奇怪了。
自己這是怎麼了?
接下來的兩天,長風常去鋪子裡幫忙,卻是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因為他用掛念著帝京和陽王府的那件事。
夜裡他護著宋淺和元寶回了宅院,正欲去姬長夜的房裡去時,突然望見屋頂上一個黑影閃過,下一刻落到了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