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伕邊趕著馬車邊說道,面上是對宋淺相拒程溫瑜憤懣不平,可心裡是想著那價值不菲的宅院竟被人拒絕,自己得不到生了嫉妒。
程溫瑜聽此並未出言,那車伕也不收斂繼續說道:“公子您讀過書又財富萬貫,多少才女千金對您傾心。可您偏偏對這鄉野村婦上了心,還被那村婦羞辱。”
“什麼時候我做事輪得你來指指點點?”程溫瑜終於開口,言語間的冰冷讓車伕頓時清了神,若不是趕著馬車他定然是跪在地上磕頭求饒了。
“你只管擺正自己的位置,清楚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其他事輪不得你多嘴。”
這其中牽扯過多,連程溫瑜也難以一時理的清楚。
“是小的多嘴,小的該死,還望公子莫要怪罪。”說著這小廝就抽起了自己耳光,程溫瑜無心看他這般做戲,幾分不耐道:“夠了,這般子忠心還是留在辦事上。我交代你的事情定然不能出半點差池,否則我拿你是問。”
“公子放心,小的定會做到滴水不漏。”小廝連忙應下。
慘白的月色下,程溫瑜的眼底閃過幾分陰鷙。
這邊的宋淺也沒有多做停留,轉身進了屋子。而趴在視窗偷聽的長風聽到動靜急忙往裡走,不想腳下失意直直絆了過去。
如此宋淺推開門便見長風趴在地上:“長風你這是出何事了?”
“無事,是我覺得宋娘子家的這地別有洞天,想趴下來好生看看。”
宋淺聽著長風的話並未搭茬,心裡卻想著日後讓元寶離他遠些,不然也會變得像他這般智商堪憂。
宋娘子也沒有耽擱,麻利的洗手下廚。
她先將打理好的鱸魚清洗乾淨改刀,又將蔥薑蒜混著調料均勻的抹在魚的正反面,又放置到一旁醃製半個時辰,確保入味。
再次期間她搬出早些時候讓工匠師傅做的大深盤清洗乾淨,又讓長風打下手,準備好了配菜切片備用。
待魚醃製入味便要進行烤制,因為沒有烤箱所以她要用最原始的烤制方法代替。
在院中架起了火堆,長風在宋淺的安排下一直守在旁邊確保不會烤糊。
而宋淺則是在炒底料做料汁,一切都準備好後把深盤架在火堆上,底層鋪上配菜又將魚放上去,最後澆上澆汁大火煮開,再小火溫著。
如此烤魚便做好了。
在裡屋熟睡的元寶也被香味勾住醒來,宋淺便招呼著讓他來吃飯。
“宋娘子,就你這手藝。在這鎮上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長風毫不客氣的誇讚著,但又猛然想起程溫瑜,頓時沒了胃口。
為了不讓宋淺與元寶看出異樣,長風忙起身道:“這麼晚了,宋娘子與元寶早些歇息。宋娘子,我可否能拿些烤魚與我家爺嚐嚐?”
今日的長風些許怪異,但宋淺並沒有多問,裝好烤魚後遞給長風:“這烤魚油膩,姬公子少吃為佳,莫要貪嘴再加重了咳疾。明日我再燉些梨湯,給他送去。”
見宋淺還念著自家主子咳疾的事,長風險些感動的痛哭流涕,忙替姬長夜謝道:“多謝宋娘子掛念著我家爺,那我便先行去了。”
話落長風便施展輕功一路回到了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