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你娘現在都不知道被人虐待了沒有,我當然說不著了。不想你,讓你喝個藥都那麼難伺候。”說完力氣不輕不重地拍了下她的腦袋,便匆匆離開了。
沈延此時還沒有睡覺,而是坐在院子裡喝酒。
瞧見顧庭筠心事重重地在長廊走著,便叫道:“庭筠,一起來喝一杯?”
顧庭筠便朝他走了過來,坐在他對面的石凳上。
“在為阮兒擔心吧?”沈延看著他問道。
顧庭筠皺眉,不說話,而是靜靜地接過他遞來的酒杯,悶頭一口飲下。
“擔心也沒有用啊,阮兒現在應該沒什麼大礙,畢竟他們還會來找笑笑不是?清河公主要殺人,都是要把人弄齊了才會動手。這也算是她的缺點吧,太蠢了。”沈延輕笑道。
“聽你這話說的,好像巴不得阮阮一被弄過去就讓她給殺死是吧?你這做哥哥的缺心眼是吧?”顧庭筠語氣裡有些怒意。
沈延急忙安撫他說道:“我只是覺得清河公主太蠢,咱們不用擔心阮兒的事情,放心吧,按照公主的智商來看,咱們一定能把阮兒救回來的。不過受虐,那是肯定的。”
……
然後正如沈延所說,受虐是肯定的啊。
清河公主跟那騙傅阮的姑娘坐在凳子上,正大魚大肉的吃著,那菜香味兒直飄入她的鼻息,讓她更是對自己豬食一樣的飯菜食不下咽了。
看著碗裡的白米飯以及上面飄著兩節粉條,心裡默默地流淚了。
這可比當初她剛去戰王府,顧庭筠對她的伙食還差。
正她怨念著,清河公主拿著一個蹄髈走了過來,在她跟前晃了晃說道:“想吃嗎?”
傅阮貪婪地看著那冒著熱氣兒香味撲鼻的蹄髈,嚥著口水說道:“不用了,我挺好的。”就算我說我想吃,你會那麼好心給我吃嗎?呵呵,我才不相信呢。
於是傅阮眼睜睜地看著清河公主把碗裡的蹄髈倒在地上,頓時那金燦燦的蹄髈就滿身汙垢。
傅阮瞪大眼睛看著它,作為一個愛吃肉的人,清河公主這樣的行為,簡直就是在侮辱這個蹄髈啊。
正她哀思之時,清河公主一把打翻她手中的碗,然後抓起的她的頭髮就往地上按,有些瘋狂地說道:“不想吃,也得給我吃,而且還要完完整整的吃乾淨。”
傅阮硬著脖子不肯,心中原本就有氣的她此時也爆發了,“你有病啊?要吃你去吃啊?我就沒見過做人做到畜生的份上,你可真是厲害啊。”
清河公主聞言,瞳孔猛地鎖緊,用手肘頂向傅阮的腹部,傅阮吃痛不由地彎了腰,嘴巴離那蹄髈不過近在咫尺。
清河公主就跟瘋了似的把傅阮的頭往下按,她不得不吃到了滿是泥土灰塵的蹄髈。
最後還吃得津津有味……
然後清河公主就給看蒙了。
“肥而不膩,鮮美爽口,味道不錯啊。”她們不就是想讓她難堪麼?可她偏偏就不讓她們稱心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