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昭陽對於傅阮的來歷,也只知一二,但這些告訴弘淵也都足夠了。
臨走時,弘淵道:“儘快與顧庭筠同房吧,你知道魏帝是個急性子,耐心總是不夠多,等久了會發瘋的。對了,往後有事就去西巷那邊找我。”
昭陽聞言站定冷冷地聽著,皺緊眉頭,手指緊握,弘淵說完便快步離開了這座酒樓。
九月的天涼意漸漸襲來,昭陽失魂落魄的走在一望無際的長街,眼中有無數的寂寥。
天大地大,竟沒有一處是她的家。
堂堂一國公主,真可悲啊!
苦澀一笑,大步朝戰王府走去。
蘇彧已經回來了,但是傅阮還沒有回來,明輝公主已被找到,並且已經被送回了皇宮,而顧庭筠又出去找傅阮了。
“你們回來多久了?”昭陽問。
蘇彧蹲在角落裡心情不太好,涼涼地看了眼昭陽,沒有回答。
葉蘭心擔憂地看了眼蘇彧回她:“差不多有一炷香的時間,都這個時候了,阿阮都還沒有回來,太讓人擔心了。早知道就不該讓你們出去找。”想到戰王剛才那恐怖的樣子,葉蘭心不由地背後直冒冷汗。
傅阮為什麼還沒有回來?昭陽心中有些不安。
弘淵對傅阮上了心,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目的,但他最好不要傷害她,否則的話,她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此時的傅阮已經落入宋燮的手中,並且宋燮已經離開京州去往淮安的路上,那裡還有他大多的家業,並且他的母親似乎也在淮安。
馬車上,傅阮被綁著手腳靠在馬車上的軟塌裡,冷冷的看著宋燮。
“阿阮,這麼久沒見,怎麼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宋燮伸手捂住她那森冷無情的雙眸,他不喜歡那樣的目光是出自於自己最心愛的女人的眼眸,而這雙眼眸還盯著他,這樣會讓他心很痛的。
傅阮的手被綁著自然是無法拍開那捂住自己眼睛的手,沒辦法她撇只好開頭,冷冷地說道:“不然呢?我應該用什麼樣的眼神看你?溫柔還是甜蜜?宋燮,你真是痴心妄想。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認識你。”並且曾經真心實意的愛過你傾慕過你,說著說著傅阮眼淚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
帶了三分薄怒三分傷感地說道:“從我三歲到十四歲,這麼多年與你朝夕相處和陪伴,換來的不過是你的復仇和欺騙,事到如今,你又何苦在我面前惺惺作態。”
“阿阮,你爹把責任推卸到我爹身上,害死了他,這是事實。”宋燮語氣冷靜,可眉宇間卻不復往日神采,多了幾分陰鬱,隱忍著傷痛,連手指都在輕顫。
“我爹認罪了嗎?不是到死也沒有認罪嗎?憑什麼這樣汙衊他?”傅阮低著頭冷厲質問道:“聽說我爹死之前,曾有個女人去探望過他,之後就在牢裡死的不明不白。我一直在想,我爹一生光明磊落沒有半個仇家,又怎麼會有人為了殺他不惜在牢裡動手。想了很久,終於想起了一個人。”
她緩緩抬起頭看向臉色漸漸發白的宋燮道:“是你娘對不對?當年宋伯伯死後,你娘就把你留在傅家然後離開了。現在一想,也極有可能是她了。”
宋燮冷了眼眸,譏笑道:“是又如何?你爹死了,宋家也報了仇,還賺了一個你娘,這樁買賣也划算,買一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