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等。
安酒酒突然想起自己早上從民政局出來嘀咕那句話,恍然間好像明白了什麼。
難道司霖沉早上竟然聽到了她那句話,所以特意找來個草戒指送給她?早知道這樣,她當時就該嘀咕個二十克拉鑽戒的!
第二天早上,安酒酒是被唐易的電話叫起來的。
“你的郵件我看過了。”唐易頓了頓,並沒有評價她寫的內容,而是突然轉移話題:“你的腳傷養得怎麼樣,能下地了嗎?”
安酒酒下意識揉了揉腳腕的位置。
雖然還有點疼,不過明顯比昨天好多了。
“應該可以了。”
“應該?那就是暫時還不可以?”唐易輕笑了聲:“我知道了,把你家地址給我吧,半個小時後我來接你。”
安酒酒嘴巴張得能塞得下雞蛋:“啊?”
“我向法院申請了跟王鵬見面,就在今天早上九點半,你也一起來。”
安酒酒沒敢申明自己還在病假期,只是道:“在哪裡見面,你直接把地址發給我,我打車過來就行了,不用麻煩你來接。”
唐易倒也沒堅持:“也行,你直接來朝安區人民法院吧。”
“好。”
掛掉電話,安酒酒看了下表,發現已經八點鐘了。
淺水灣在東城區,距離朝安區人民法院雖然只有半個小時車程,但這會兒正是上班高峰期,難保不會堵車,所以安酒酒決定還是早點出門好。
她趕緊洗漱化妝,再套上前幾天剛買那兩套職業裝之一,下樓時卻見司霖沉正在吃早餐。
聽到她下樓的聲音,他詫異地抬頭,正想說她難得不賴床一天,卻在看到她那身裝扮時愣了下。
倒是劉靜忍不住先開口:“大小姐穿這一身真好看。”
正裝通常都是最考驗身材的,而安酒酒恰好長得勻稱修長,穿這套看起來格外端正典雅。
司霖沉回過神來,淡漠地接了句:“好看什麼?就跟小孩兒穿大人衣服似的。”
這倒也是真的,因為安酒酒五官小巧,有時候會給人一種還沒長開似的感覺,可不就是小孩穿大人衣服的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