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酒酒瞬間落下淚來:“姝姝……”
姝姝咦了一聲:“媽咪你生病了嗎?怎麼聲音啞了呢?”
安酒酒搖頭:“媽咪沒事,你沒事吧?”
“我沒事呀,”姝姝道,“我在喬阿姨這裡,她讓我跟你說你晚上八點的時候到……”
她轉過臉去,抬頭問身邊的喬可人:“喬阿姨,我忘記地址了……”
喬可人跟她說了些什麼,過了片刻,安酒酒聽到姝姝再度開口,先是報了個酒店的地址給她,然後又道:“媽咪你要快點來哦,喬阿姨說她晚上八點一過就要走了,到時候姝姝就沒人管啦。”
安酒酒將地址記下:“能讓我跟喬阿姨說兩句嗎?”
電話那頭窸窸窣窣,過了一會兒,她聽到喬可人的聲音:“聽到你女兒的話了嗎?晚上八點,不見不散。”
安酒酒沉默片刻:“我不管你打什麼主意,如果姝姝出了一點差錯,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喬可人呵呵笑了兩聲,直接掛了電話。
安酒酒趕忙收拾了出門。
她直覺這件事情不會這麼簡單,於是臨出門前帶了跟防狼棒在身上。
她按著地址到了酒店,前臺給了她一張房卡:826。
心裡的不安放大,但想到姝姝,她還是上了樓,房間在走廊盡頭,她開啟門,剛想插卡開燈,卻被人迎頭敲了一棍子。
安酒酒只來得及哼了一聲,便眼前一黑,倒了過去。
安酒酒只覺得腦袋很沉。
嗓子也很疼,呼吸的時候甚至能聽到自己的一呼一吸,帶著一絲沙,有點像什麼東西從地板上劃過,幾分尖銳。
呼吸聲不知道和誰重合在了一起,就在耳邊,呼吸很重。
然後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來。
入目是不見五指的黑,她轉了轉頭,倒吸了一口涼氣,腦袋疼得厲害,伸手去摸,腦門上掛著一個包,硬邦邦的。
她收回手,轉過臉去,窗簾被拉著,房間漆黑一片,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但是藉著一點點光線,她隱約能看到自己身邊似乎是躺了一個人。
側臉的弧線像是連綿的山峰。
她眨了眨眼睛,有些懵,
司霖沉的側臉線條什麼時候這麼柔和了?
她正有些回不過神來,卻聽到門口傳來咔嗒一聲,她本能性的轉臉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