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霖沉轉眸看她一眼,目光在觸及她的一瞬之間沉冷下來,他聲音低了幾分:“你確定是安酒酒做的?”
司明珠看到司霖沉的眼神那一瞬間有幾分心虛,可是轉眼想到有司老太太給自己撐腰,頓時有了不少底氣,想了想還是壯著膽子繼續道:“肯定是她,我昨天就跟她一個人喝了酒,然後就暈過去了,而且還是她扶我去的休息室,卻沒想到她提前在休息室裡安排了人想要玷汙我的清白,那個人已經被抓起來了,就在警察局,不是她還會是誰,如果沒有人安排,那個人怎麼進得來晚宴呢?!”
司霖沉仍舊是目光沉沉的盯著她看:“我再問你一遍,你確定是這樣的?”
司霖沉目光如鷹帶著質問,司明珠被他看得有些害怕,不禁瑟縮了一下,司老太太看到司明珠這個樣子頓時有些心疼,於是出聲維護道:“她是你妹妹,她還能害你不成?”
昨天司明珠回到家便是一通哭鬧,把這件事情統統歸在安酒酒身上。
司老太太跟安酒酒相處時日也不短,心底覺得安酒酒不像是這樣的人,可是卻又想到她三年前陷害司霖沉的事情,到底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這才信了幾分隨著司明珠一塊兒過來。
再怎麼說,就算這件事情是司明珠誤會了安酒酒也好,安酒酒也絕不能待在司霖沉身邊。
司霖沉聽得司老太太的維護,轉眸看了司老太太一眼,目光柔和了幾分:“奶奶,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
他轉眸回去重新尖銳的盯向司明珠:“司明珠,你興許不知道,昨天晚宴走廊和休息室,都是有監控攝像頭的。”
司明珠面色一白。
司霖沉呵的笑了一聲:“你說是酒酒灌醉了你把你扶進休息室,有安排了人來玷汙你的清白,這到底是不是真的,想知道一點也不難,我知道調出監控一看便知道了。”
司明珠臉色又白了幾分,目光有些慌亂。
司霖沉看她這個樣子,心裡面厭惡更添幾分,他抿了抿唇,冷哼一聲:“司明珠,我不知道你在奶奶面前是怎麼說的,但是你真以為我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嗎?我不去看監控不細查這件事情已經是給足了你面子,而且,昨天如果不是喬榛和她夫人出面將休息室其他人的口給堵住,你今天失去的就不僅僅是你的清白還有你的清譽!甚至連司家的臉都會被你給丟光!可是你現在還在這裡倒打一耙,司明珠,你怎麼當得起別人喊你一句司大小姐?”
司明珠被司霖沉這一聲聲質問罵的臉色蒼白卻又無力反駁,心裡面難受而無力,又覺得很是委屈,她大氣不敢出一聲,只能抓著司老太太的手往沙發裡縮,司老太太見她這個模樣又覺得心疼,於是墩了一下柺杖讓司霖沉停下來:“我還在這呢!當不當得起還不由你來說!”
她瞪了司霖沉一眼,司霖沉對她向來尊重,於是便也收斂了脾氣,沉眸沒再開口。
司老太太這才轉臉溫言問司明珠道:“明珠,你跟奶奶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司明珠張了張嘴,看一眼司霖沉,見他目光森冷的盯著自己,她被司霖沉這目光看的幾乎喘不過氣來,重壓之下她再不敢胡編亂造,但是當著司老太太的面,又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臉,於是怯怯懦懦的不敢說話,只是一個勁的搖著頭往司老太太身邊靠。
司老太太向來瞭解自己這個孫女,見她這幅樣子,知道事情多半不是她說的那樣,雖然不甚清楚真相,但是卻也見不得她這幅樣子,心中無奈,卻還是出聲維護她一句:“算了,你也別逼她,她好歹是你妹妹,你幫她不是理所當然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