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可沒胡說。我今天中午看的清清楚楚的,她帶著姝姝跟那個唐易一起吃飯去了,還有說有笑的呢。奶奶你可能不知道,這個唐易之前就追過安酒酒,他前段時間出車禍,安酒酒還寸步不離的守著他給他交醫藥費來著,”司明珠道,“您要是不信,您可以打電話去問非煙啊,她跟我一塊兒去用的飯,她能給我作證。”
司明珠說的這麼胸有成竹,又搬出嚴非煙來,司老夫人起了疑心,轉眼看向安酒酒,安酒酒趕忙開口解釋道:“奶奶,您別聽明珠胡說,我中午的確是根唐易一塊兒吃的飯,但是不僅有姝姝還有唐易的父親,當初唐叔叔對我和姝姝照顧頗多,現在他們要離開這裡去旅遊,老人家就想跟姝姝告個別。而且我當初會照顧唐易,也是因為姝姝當年得白血病,全靠唐易捐贈骨髓才活下來,我心裡面感激,才會照顧他的。而我跟他就是普通朋友關係罷了。”
兩個人各執一詞,司老夫人心裡面說不準誰真誰假,但是打心底來說,以她對安酒酒和司明珠的瞭解,安酒酒說的多半是真的,司明珠的那番說辭難免有添油加醋的嫌疑。
而且,她也並不覺得安酒酒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但姝姝生病卻是事實,她心裡面對安酒酒仍舊有些不滿,司明珠和安酒酒又爭執不下,她心裡被鬧得慌,心生煩躁,於是狠狠墩了一下柺杖:“行了,別爭了,這還是在醫院門口,吵什麼吵。”
她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司明珠,又瞪了一眼安酒酒,然後忍不住呵斥安酒酒道:“我不管你跟那個唐易有沒有什麼關係,但你都是當媽的人了,姝姝身體本來就不好,你還不小心一些,現在搞成這個樣子,真不知道你這個媽是怎麼當的!”
安酒酒被訓了也不敢多言,畢竟司老夫人說的是實話,她心裡也有幾分歉疚,於是老老實實的認了錯:“對不起奶奶,我以後一定會注意的。”
司明珠見司老夫人沒再多說,就要這麼過去了,頓時有些著急,拉了一下司老夫人道:“奶奶,你就這麼放過她了?萬一她以後還做出這種事情來,難保會對姝姝和司家不利,畢竟她還有前科呢,你怎麼能……”
“怎麼能什麼?”
司明珠的話沒說完,被一道男聲打斷,三人齊齊轉臉看過去,見到是司霖沉已經到了,正往這邊過來。
他越過司明珠和司老夫人,徑直走到安酒酒身邊牽了她的手:“司明珠,安酒酒現在是我的妻子,是你的嫂子也就是你的長輩,司傢什麼時候告訴過你,可以這麼跟長輩說話?”
他目光帶著幾分威脅,有些凌厲的掃了司明珠一眼,司明珠頓時漏了怯,抿了下唇,不敢再多說。
司霖沉見她安靜下來,這才轉頭跟司老夫人道:“酒酒帶姝姝去見唐家父子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而且她們是去吃的中餐,姝姝以前吃過中餐,並沒什麼異樣,不知道這次怎麼就會肚子疼,興許不是食物的問題,我們還是看看醫生怎麼說。”
司老夫人嗯了一聲,司明珠也不敢再多話,扶著司老夫人在一邊坐下,想到方才司霖沉的話,莫名又有些緊張。
她拿出手機,餘光瞟了一眼,見沒人關注到自己,然後飛快的發了條簡訊。
四個人各懷心事的又等了好一會兒,醫生才出來,安酒酒她們立馬迎上去問:“醫生,怎麼樣了?”
醫生把口罩摘下來道:“有輕微的食物中毒現象,已經洗過胃了,現在沒什麼大礙了,一會兒孩子應該就能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