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想起她剛回來那天晚上,他心裡憋著滔天的火,恨不得把她往死裡折騰,可她從頭到尾竟然都沒哭沒反抗。
司霖沉看著安酒酒安靜又倔犟的側臉,突然覺得心裡有點發堵。
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辛辛苦苦養了盆嬌花,卻被人偷走,扔在野外風吹日曬。最後那花掙扎著活了下來,也比從前更好養了,但養花的人卻絲毫不會感到開心。
因為他知道,花已經不需要他了。
從醫院出來,司霖沉情緒一直不太對勁。
安酒酒跟他朝夕相處了十多年,當然能感覺得出來,但卻想不明白誰又招惹了他,只好縮在後排不說話,安靜乖巧地好像車裡沒她這個人似的。
雖然現在已經快到下班的時間,但司霖沉公司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完。
司霖沉原本打算讓徐毅來接安酒酒回家,但安酒酒卻道:“要不我陪你去公司吧?”
司霖沉眯起眼看她,眼神帶著審視。
安酒酒有些受不住他這種銳利的視線,腦袋微垂下去,聲音也低低柔柔的:“好久沒跟你一起吃飯了。”
司霖沉眼裡閃過一抹詫異,顯然沒想到她竟是為了這個。
他們確實很久沒一起吃飯了。
雖然安酒酒回到江城已經兩天,但他除了晚飯,其他時間都不在家,而昨天的晚飯……
想到昨晚的事情,司霖沉眸光沉了下來,突然開口:“好。”
安酒酒眼睛一亮,臉上綻開笑容:“真的?”
司霖沉沒答話,直接發動車子。
帝國大廈。
總裁辦公室位於大廈頂層。
與其說是辦公室,倒不如說是個套房,因為除了辦公室、會客室外,臥室、廚房、浴室也是一應俱全。
從地下車庫到頂層,司霖沉也有專用電梯,所以安酒酒絲毫不擔心有人看見自己,下車後便開始撒嬌:“阿沉,我腳疼。”
司霖沉看都沒看她一眼:“你剛崴了腳,腳疼不是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