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海市中心廣場的西側,有一家名叫“舊心,的酒吧這家酒吧不像別的酒吧那麼吵鬧,客人雖不多,卻都是些穿著高檔西裝的附近公司高管,下了班三三兩兩過來坐坐,看得出酒吧的老闆是個很有格調而且有故事的人,這和格調無意間也吸引了同樣有著各自故事的中年消費人群,幽暗的藍sè燈光下,淡淡的鋼琴曲悠悠傳揚,客人們各聚桌旁,輕聲而優雅的說著話,畫面頗有幾分“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的意境。
高勝男拉著葉歡走進酒吧,然後在吧檯處坐了下來,彷彿跟吧檯裡的酒保很熟悉,高勝男語氣淡淡的叫了一瓶伏特加。
酒保剛準備擰開酒瓶,葉歡眼疾手快攔住。
“慢著,開酒之前先說好,今天誰請客?”
高勝男使勁瞪著他:“葉歡,你現在已經是有錢人家的少爺了,怎麼還是一副死要錢的臭德ing?”
“有錢跟冤大頭是兩碼事,你非把我拉來喝酒,總不能訛我吧?”葉歡仍舊一副市井混混精明市儈的嘴臉。
高勝男被氣笑了:“你啊,這輩子沒救了,又混帳又吝嗇,真不知道我看上你哪一點……”行了,我結帳行吧?你就敞開肚皮喝吧。”
葉歡眼睛一亮,急忙對酒保道:“那咱們不喝伏特加了,世上幾個喝伏特加的了財?咱們喝軒尼詩,後面帶一個叉叉一個圈圈的,嗯,就喝那種……”。
酒保遲疑的看著高勝男,高勝男無奈的笑笑,這個傢伙無時無刻不讓人恨得牙根纏鹿……”一不,拳頭癢渡。
“聽他的,拿瓶軒尼詩?,杯子加冰塊。”高勝男淡淡吩咐道。
烈酒入喉,夾雜著幾許冰塊的涼意,五臟六腑感到一和冰火交融般刺ji,葉歡長長撥出一口氣,舒服。
高勝男明顯比葉歡妾爽多了,脖子一仰,一整杯酒便入了她的喉。
葉歡咧嘴笑道:“現在才知道有錢真好,至少軒尼詩比二鍋頭好喝多了。”
高勝男盯著他,輕輕道:“你已經是有錢人了,比世上絕大部分人都有錢,似乎不必用羨慕的語氣說這和話吧?”
“我媽是有錢人,但我不是,我仍然是窮人……”,葉歡笑了笑,道:“不知道為什麼,以前總對有錢人有一和非常仇視的心理,如今搖身一變,我也成了有錢人,現在我甚至連自己都恨上了……”。
蕭瑟的一笑,葉歡道:“……喬木告訴我,我這是對自我的一積否定心理,屬於心理疾病,以前明明很仇視,誓不兩立的對立階級,如今自己的身份驟然便站到了仇人那一邊去了,喬木說,這和價值觀無法轉換,便產生了心理障礙,也就是我們古人說的‘心魔’心裡有了一隻魔鬼……”.呵呵,媽的,老子從小到大活得沒病沒痛,現在居然有病了,心理病是個什麼鬼東西?”
高勝男靜靜的看著苦笑的葉歡,心中一剎那生出許多的柔情。
是啊,一個平凡落魄的市井混混,他的生活窘迫卻平靜,甚至他自己都很滿足那和平靜的生活,可命運卻彷彿在捉弄他似的,父母來認他了,有錢有勢了,極端不同的上流社會生活品質對他原有的草根價值觀產生了衝擊。
如果是普通人,想必很欣喜的接受這一切,把它當成上天的恩賜。
可葉歡不是普通人,他有自己的信念,有著許多固執的堅持,市井與高貴產生碰撞,只會讓他更加mi惘,更加彷徨,他無力改變命運,掙扎卻只能徒勞無功。
從窘困走進繁華,他最擔心的,也許是怕自己會變得不再是自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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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情節只能在這裡斷掉,腦子裡琢磨一個讓我個人比較喜歡的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