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森明菜完全不懂政治,也不懂事情的嚴重性。在她看來,既然許望秋說電影節不對,那肯定是電影節不對,直接道:“我們支援你。”
佐藤純彌覺得要是退出本屆威尼斯電影節,非常可惜,因為本屆威尼斯電影節陣容空前強大,很多電影大師都會在電影節露面。不過他也清楚這關乎中國主權,中國代表團不可能妥協,嘆了口氣道:“退出本屆威尼斯電影節很遺憾。但這件事確實是他們錯了,如果他們拒不改正,那我支援你們退出。”
森繁重道是四野老兵,對臺彎沒什麼好感:“在這件事上,我們肯定站在你們一邊的。一會兒我向德間先生作個彙報,他肯定也會支援我們的。”
在搞定東瀛代表團後,許望秋就和中國代表團的成員坐在房間裡等組委會的訊息。不過他們也沒有傻等,每個一個小時就會派人到電影宮,去看青天白日旗是不是撤掉了。
一直等到了晚上九點,電話鈴聲終於響了起來。
急促的電話鈴聲讓房間內的氣氛驟然緊張,眾人緊緊地盯著桌子上的電話,心裡忐忑不安。大家心裡都希望這事能和平解決,好不容易入圍威尼斯電影節主競賽單元,就這麼退出的話真的有點不甘心。
許望秋輕輕呼了口氣,接通了電話:“喂,你好。”
“是中國電影代表團嗎?”電話那頭得到許望秋肯定的回答後,直接道,“根據你們的要求,我們已經把臺彎旗幟撤下了。歡迎你們參加威尼斯電影節。”
掛掉電話後,許望秋見眾人一臉緊張的盯著自己,露出了勝利的微笑:“組委會的人說,臺彎旗已經撤了。這事暫時告一段落。明天電影節正式開幕,你們回去準備,我到電影宮,看看臺彎旗是不是真的撤了。”
從酒店從來,許望秋一路小跑來到電影宮。他站在電影宮前,細細看著那些飄揚的旗幟,五星紅旗在海風中飄揚,而青天白日旗確實已經撤掉。
許望秋輕輕呼了口氣,抗議取得了效果,臺彎旗真的撤掉了;不過他心裡的石頭依然是懸著的,臺彎特別喜歡搞小動作,肯定不甘心青天白日旗被拿掉,誰也不知道他們還會搞出什麼么蛾子來。
許望秋正準備離開,突然聽到有人用臺灣腔憤怒地喊道:“他們竟然真的把我們的國旗撤了!他們怎麼能這麼做!簡直太過分了!”
“一直以來,中共不斷濫用政治暴力,對國際組織予取予求,粗暴打壓臺彎的國際生存空間,不僅在國際組織中封殺臺彎,現在連不涉及政治、國際間的文化交流活動也不放過。真是無恥至極!”
“鴨霸!鴨霸!這是赤裸裸的鴨霸!阿共仔真是欺人太甚!”
許望秋感覺說話者的聲音有些熟悉,轉頭過一看,不由露出了笑容,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說話的三個人中,許望秋認識兩個,一個是自由總會主席童月鵑,另外一個是去年在戛納的見過的臺彎編劇吳念真,剩下那個五十多歲,穿著筆挺的西服,看上去頗為派頭,估計是臺彎新聞局的官員。臺彎電影到三大電影節參賽,臺彎新聞局都會派人跟隨。臺彎在電影節上搞的那些小動作,基本上都是新聞局的官員搞出來的。
許望秋笑著衝童月鵑揮揮手:“喲,這不是童奶奶嘛。沒想到在威尼斯又見面了。看起來你身體還挺好的,竟然還能到威尼斯來,我以為去年一別,就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童月鵑冷哼一聲:“就算你死了,我都不會是死的。”
那個官員模樣的男子,指著許望秋憤怒地道:“我警告你們這些大陸人,你們的粗暴打壓只會激起臺彎人民對大陸更大的反感,也會引發國際社會與其他參賽國的反感。你們的種種惡行,我們臺彎兩千萬人民都看在眼裡,我們是絕對不會屈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