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聞懷微笑道:“許先生誤會了,我沒有不讓你們打lo的意思。既然出口公司要打,我們也不反對。畢竟你們也擁有電影的版權,打lo是你們的權利。”
在進入一番簡單的交鋒後,雙方開始就合作的問題進行深入探討。
鄒聞懷知道內地市場巨大的金礦,只要嘉禾的電影能夠進入內地市場,肯定能夠賺得盆滿缽滿,不過進入內地的名額有限。許望秋是藝術中心主任,能不能拿到名額,關鍵看許望秋點不點頭,因此,搞定許望秋是嘉禾進入內地的關鍵。
在鄒聞懷看來,像許望秋這樣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血氣方剛,對誘惑的抵抗力很差,就向許望秋進入了一些暗示,而暗示的內容無外乎兩點,金錢和美女。不過鄒聞懷對許望秋不是太瞭解,害怕他跟夏夢他們這些老佐派一樣,是理想主義者,沒敢把話說得太明。
許望秋裝作沒聽出來,向鄒聞懷提出,出口公司會從派遣工作人員,參與這些電影的拍攝。香江電影在商業片領域要強於內地,擁有很多內地沒有的技術,比如掉鋼絲、比如飛車技術。嘉禾是香江電影公司中最擅於拍商業大片的,他們的技術也是最好的。許望秋打算從內地內地排一些人到香江劇組學習,掌握這些技術,進而提高內地的商業片製作水平。
鄒聞懷對此到沒有異議,爽快地答應了。
聊完合作的事,許望秋打量著鄒聞懷,笑吟吟地道:“不知道鄒先生在電影中客串過角色沒有?”
鄒聞懷哈哈笑道:“沒有。我到想試試,可惜沒人找我。許先生問這個做什麼,難道許先生想請我客串不成?”
許望秋一臉誠懇地道:“我還真想請鄒先生客串。鄒先生可能不知道,最近這一個多月,夏夢、傅奇他們幾乎將香江能找的演員都找了,可以就沒有找到我想要的演員。剛才我見到鄒先生的時候,就眼前一亮。這就是我夢寐以求的演員啊,就是我想要找的黃四郎啊!我知道這是不情之請,不過還請鄒先生幫幫我,這個角色真的非常重要。”
鄒聞懷本來以為是客串小角色,現在聽到夏夢他們把能找的演員都找了,也沒有找到合適的,知道這是重要角色,連忙擺手:“如果是玩玩票,客串個小角色,我肯定沒問題,但這個角色如此重要,我肯定是演不了的。”
許望秋解釋道:“這個角色戲份不多,只有幾場戲,對演技要求也不高,只是對形象氣質要求比較高。我就明說了吧,這部電影是一部諷刺現實的電影。你要演的角色叫黃四郎,是為了隱射李黃瓜而設定的。演員要有一點像李黃瓜,而且要有大老闆的氣場。你外形上跟李黃瓜有點像,本身又是大老闆,沒有比你更適合的了。我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演員,就只能拜託鄒先生了。”
鄒聞懷爽快地道:“沒問題,什麼時候演,你叫我就是了。”
在與鄒聞懷會面之後,許望秋回了北平一趟,把鄒聞懷的提議向公司作了彙報。出口公司將這事報到了部裡面,而部裡的指示很簡單,就兩個字“同意”。許望秋順道回了一趟家,把金山公司的事告訴了許望川,讓他安作好準備,培訓完後跟自己去一趟香江。
將部裡的意見告訴了鄒聞懷後,許望秋便全身心撲在了《冷》上。《冷》本質上是一部偏文藝的電影,並不像《獵鷹》和《鋤奸》那樣,涉及到各種技術,前期工作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在解決完黃四郎這個最大的障礙後,電影籌備工作就進入了快車道。
時間很快來到7月12號,在這一天中英雙方開始了第二輪談判。本來談判時間和地點都是保密的,可是在北平採訪中英會談的大批香江記者,一大早就守候在英國駐華使館的門前。他們一看到使館的汽車出了大門,就坐上計程車窮追不捨。為了不被甩掉,甚至不惜出高價讓司機闖紅燈,會談地點就這樣被記者發現了。談判是在北平東交民巷臺基廠頭條3號舉行,這裡原來是奧匈帝國大使館。
與此同時,香江元朗的一棟老房子前也擠滿了蜂擁而至的香江記者。來的都是負責娛樂新聞的記者,他們到這裡只有一個原因,今天是許望秋的電影《冷》開機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