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望秋走到張一謀身邊坐下,發現他一臉疲憊,笑著調侃道“老謀啊,你可是以精力旺盛著稱的啊,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你每天睡四五個小時,也沒見你這樣。是不是想到大半年不能見媳婦,心頭念念不捨,昨天晚上折騰了半宿吧。”
張一謀笑著搖頭道“你想到哪兒去了。肖華懷孕七個月了,晚上老是起夜,還經常嘔吐,我因為照顧她,晚上沒有睡好。”
許望秋聽到張一謀老婆懷孕七個月了,馬上道“都已經七個月了,那不是很快就要生了。那你別去香江,還是留在公司吧,讓老顧來當攝影師也一樣。這個時候肖華需要關心和照顧,你應該陪在她身邊。”
張一謀聽到這話,神情堅決地道“老顧根本就沒參與《冷》的前期籌備,要是讓他來,他肯定需要時間來適應,太浪費時間了。再說了,肖華也沒那麼嬌氣。我跟她商量過了,在我走以後她姐姐會送她回長安。家裡人會照顧好她的。不需要擔心。”
許望秋見張一謀這麼說,沒有再勸。他知道張一謀事業心比較重,再加上是黑五類出身,年紀又比其他同學大,因此張一謀極度渴望成功,希望能夠出人頭地。要是自己不讓張一謀去香江,他非但不會感激自己,反而會怪自己的。
兩人在候機大廳等了將近一個小時,廣播裡傳來登機的訊息。許望秋和張一謀便提著行李,向著檢票口走去。進了機艙,許望秋他們按照空姐的提示,來到自己的位置,把行禮放在行禮架中。許望秋他們坐的飛機一排三個座位,張一謀坐在靠窗的位置,許望秋坐在中間,而坐在許望秋右手邊的是一個二十七八歲,戴眼鏡的年輕人。
由於晚上照顧懷孕的老婆,沒有睡好覺,落座後不久張一謀便靠在座位上睡著了。許望秋雖然跟蘇白折騰了大半夜,但只是身體有些乏力,精神狀態並沒有受什麼影響,靠在椅子上思考起這次香江之行來。
正想著,旁邊的年輕人看著許望秋,笑著問道“請問,你是許望秋先生吧?”
許望秋打量了年輕人一眼,臉上掛著微笑,點了點頭道“是的,我是許望秋!”
年輕人對著許望秋伸出了手,熱情地道“您好!您好!許先生,我特別喜歡你的電影。《鋤奸》、《獵鷹》,還有《一盤沒有下完的棋》在香江上映之後,我都去看了,而且看了好幾遍。你去香江做什麼,是不是有新片要在香江上映?”
許望秋伸手和年輕人握了一下手“不是,我是去香江拍電影。你是做什麼的?”
年輕人自我介紹道“我叫張炫龍,這次到北平是來談生意的。”
許望秋聽到張旋龍這個名字,又是香江人,心裡不禁一動,不會這麼巧吧,他不會就是我準備去香江找的張旋龍吧。他不動聲色地道“你是香江人啊,聽你的口音我還以為你是福建那邊的人呢。”
張炫龍笑著解釋道“我出生在泉州,是在泉州長大的。本來我在泉州中學教書,但父親72年的時候到香江去了,在香江做生意,78年的時候我也去香江了,在父親的公司幫忙。所以,我說話是福建那邊的口音。”
許望秋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這樣。現在國家改革開放,在搞經濟建設,但是國家非常窮,需要像你們這樣的海外赤子回來投資。”說得這裡,他不動聲色地道“對了,你是做什麼生意的。”
張炫龍沒有隱瞞,笑著道“我們主要做晶片,還做顯示器和蘋果電腦的生意。”
許望秋聽到張炫龍做晶片生意的,心頭一陣狂喜,是他沒錯,這真是心想事成啊,我本來打算到了香江之後去找張炫龍,沒想到我人還沒到香江,就在飛機上撞上了,這真是太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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