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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新片的問題 (2 / 2)

許望秋跟徐桑楚聊了一陣,談了許多關於《一盤沒有下完的棋》的想法,然後才慢悠悠回學校。一路之上,他都在考慮劇本的問題,不是《一盤沒有下完的棋》,而是自己新戲的劇本。

《一盤沒有下完的棋》是相當成熟的劇本,可以直接開拍,但國家對合拍片審查比較嚴格,尤其是打著獻禮名義的合拍片,審查會更加嚴格,會反覆修改,加上要與東瀛方面溝通,沒一兩年肯定搞不定。許望秋記得上一世《一盤沒有下完的棋》,一直折騰到1982年,才正式開機。在短期內想拍《一盤沒有下完的棋》,幾乎是不可能實現的。

許望秋不可能一直等著,肯定會拍新片。這些日子他一直在思考自己接下來拍什麼,可直到現在他都沒拿定主意。不是他心中沒故事,更不是沒有好劇本,而是各種條件限制,讓這些劇本根本沒法拍。比如《王玄策》劇本是現成的,但拍這部戲需要幾百萬,現在根本不可能拍。

在接下來的一週裡,許望秋一直在思考新戲的問題,可始終沒有找到合適的故事。就在他一籌莫展之時,接到了一個座談會的邀請。這個座談會是《文藝報》編輯部和《文學評論》編輯部聯合召開的,主要是反擊《河北文藝》在6月號發表的一篇題為《歌德與“缺德”》的文章。

1976年運動結束後,文化禁錮被開啟,文學、戲劇、電影等藝術門類都呈現出初步繁榮景象。作家們幾乎同時把目光投向剛剛過去的歷史,充當了歷史批判的先鋒,對運動造成的社會創痛進行揭露、批判和反思。

暴露和描寫運動災難的作品大量出現,引起一些人的不安。他們憂心忡忡、顧慮重重,甚至寫文章進行批判。劉心武《班主任》的發表已經引起一些非議,許望秋的《媽媽再愛我一次》和盧新華的《傷痕》發表後,這種非議來得更為猛烈。不過文藝界多數人,包括周揚、夏衍等官員為這種現象拍手稱快,為“傷痕文學”辯護。

雙方圍繞著藝術創作應不應該“暴露”的爭論越來越廣泛,許多文藝理論工作者、各大學文科師生紛紛寫文章展開爭鳴。贊同者有之,反對者亦有之。這種爭論終於由《河北文藝》6月號發表的一篇題為《歌德與“缺德”》的文章引發出一場波及全國的風波。《歌德與“缺德”》的作者把以前大家對“傷痕文學”的疑慮和婉轉批評,轉化成尖銳的政治批判。

《歌德與“缺德”》一經發表,立即在文藝界引發軒然大波。文藝界群起反駁,堅決捍衛來之不易的寬鬆和自由。7月16日,《人民日報》發表署名文章率先作出反應。文章指出,現在還是放得不夠,不是放得太過頭了。7月20日,《光明日報》發表文章,言詞更加激憤。文章說,《歌德與“缺德”》的發表猶如春天裡刮來的一股冷風。7月31日,《人民日報》第三版以整版篇幅就《歌德與“缺德”》展開討論。隨後,魔都、北平等地紛紛以召開座談會等形式,展開了對《歌德與“缺德”》的批評。

《文藝報》編輯部和《文學評論》編輯部聯合召開的座談會規格比較高,由文化部副部長陳荒煤主持,邀請中青年作家,以及文學理論工作者出席。許望秋的《媽媽再愛我一次》被認為是傷痕文學的代表性作品,理所當然的受到了邀請。

不過許望秋沒有去,正為自己的新戲頭疼呢,哪裡功夫去參加座談會。當然他對蘇白又是另外一套說辭,座談會哪有陪女朋友重要啊。蘇白嘴裡說我才不信呢,但心裡卻特別開心。

這天下午,許望秋和蘇白剛走出圖書館,準備到外面去吃飯,就聽到有人喊“望秋!望秋”。他抬頭一看,是徐商楚,便迎了上去:“徐廠長,你可真夠忙的,剛回魔都沒幾天,怎麼就又來了?”

徐商楚無奈地道:“是啊,屁股都沒坐熱,就接到了通知,讓我來北平開會。”

許望秋笑著安慰道:“能者多勞嘛。徐廠長,我跟蘇白正準備出去吃飯,既然你來了,那我們就一起吧,我們知道附近有家餐館,我們帶你去嚐嚐。”

徐商楚哈哈笑道:“下次跟你們去,現在你們還是跟我走,今天有人請客。”

許望秋好奇地道:“誰請客啊?”

“北影廠王洋。你們秀影廠的張小平,還有其他幾個電影廠的廠長都在。我們有事商量,想讓你給我們噹噹參謀。”徐商楚簡單解釋了一句,轉身道,“他們還在等著呢,我們趕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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