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望秋肯定不會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只是輕笑道:“現在不能說,等以後再告訴你!不過我可告訴你的是,這件事對我來說非常重要,非常非常重要!”
蘇白也不多問,白了他一眼道:“整天神神秘秘的。”
謝春紅見許望秋牽著蘇白的手不放,而蘇白也任由他牽著,嘴角不禁有了笑意,作為過來人,她早就看出蘇白喜歡許望秋,而許望秋也喜歡蘇白。她很喜歡蘇白,這個姑娘家世好,脾氣很好,人又漂亮,品行也沒得說,絕對是最理想的兒媳婦。她笑著捅了捅許著文的胳膊,示意你兒子牽人家蘇白的手呢。
許著文橫了她一眼,意思是人家小年輕的事,你瞎摻和什麼。
其實許望秋真不是有意牽著蘇白的手不放,而是真的忘了。現在他腦子裡全是自己的計劃,別的事根本沒怎麼放在心上。
整個晚上許望秋都在想那個計劃,並不斷對計劃的細節進行修訂。一直想到凌晨三四點,整個計劃徹底成形。秀影廠、許望川、音樂會、走穴……所有的線都連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幅完整的拼圖。這世界沒有完美的計劃,也沒有百分百成功的計劃,許望秋的計劃同樣如此,不過他對自己的計劃極有信心,覺得成功的把握至少在九層以上。
由於睡得太晚,許望秋早上起來的時候帶著明顯的黑眼圈。洗漱之後,許望秋和哥哥妹妹,在謝春紅的指揮下包湯圓。這個時代沒有專門的湯圓心子賣,許望秋一家就用紅糖做湯圓心。湯圓包好後,放進鍋裡煮,一家人坐在桌子前等。
很快熱騰騰的湯圓端上來了,圓如珠,白如玉的湯圓漂浮在清澈的湯麵上,那種誘惑真是無法用語言形容!許望北迫不及待地咬上一口,被燙得哇亂叫。其他人都哈哈大笑,只有謝春紅心疼閨女:“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許望北笑著對許望北道:“望北小美女,二哥教你唱首歌。賣湯圓,賣湯圓。小二哥的湯圓是圓又圓,要吃湯圓快來買呀,吃了湯圓好團圓呀……”
許著文和謝春紅都不是蓉城人,在蓉城沒有親戚,不像很多人那樣,在過年期間會走街串巷,到親戚家拜年。不過由於他們是工廠工人,同事之間關係比較好。從大年初二開始,同事間就會互相拜年。許望秋沒有跟著父母去拜年的習慣,但許望北喜歡跟著去湊熱鬧。
許望秋也沒有閒著,和蘇白一起去青羊宮看燈會。春節期間逛燈會是蓉城多年來的傳統,也是春節最快樂的一件事。燈會期間,各種彩燈競相展示,吊燈、掛燈、走馬燈、鯉魚燈、荷花燈,令人眼花繚亂;還有三大炮、夫妻腑片、擔擔麵、龍抄手等風味小吃,對許望秋這種吃貨來說,是絕對可以飽口福的聖地。
蓉城人有春節到青羊宮摸青羊的習俗,大家相信兩隻銅羊有神力,能求福驅災。蘇白當然不信這種事,但並不妨礙她去湊熱鬧,到青羊身上摸一摸。那銅羊冷冰冰的,又是大冬天,蘇白摸完後不住對著手哈氣,嘴裡念道:“好冷啊!冷死我了!”
許望秋幸災樂禍地道:“讓你去湊熱鬧,活該!”
蘇白瞪了許望秋一眼:“真沒同情心!”她將把冰涼的手伸進許望秋的脖頸,得意地大笑:“這是對你的懲罰!”
許望秋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看著她。蘇白以為許望秋生氣了,心虛的把抽回手來。不料許望秋抓住蘇白右手,緊緊握住:“你的手真的很涼。我給你捂熱。”
蘇白感覺到許望秋手上傳來的熱度,臉一下紅了,周圍都是人呢,她想要掙開,但許望秋握得特別緊,根本就無法掙脫,便輕聲道:“你幹嘛呀?”
許望秋滿臉無辜地道:“你不是說我沒同情心嗎?我發現你手特別涼,就給你暖手啊!你不願意啊?你不願意那就算了!以後我再也不管你了。”說著,他鬆開了蘇白的手。
蘇白馬上抓住許望秋的手:“誰說我不願意了?我又不是沒讓你牽過!”
兩人牽著手在青羊宮裡閒逛,許望秋對此非常坦然,該看的看,該手的說;但蘇白卻有些不好意思,甚至有點慌張,生怕被熟人看到了。沒一會兒蘇白的手心冒汗了,許望秋便鬆開手,說你的手熱捂熱了。可沒走幾步,蘇白又抓住了他的手,不行,還要再捂一會兒。
大年初七一過,許望秋便坐火車返回北平,為電影拍攝作最後的準備。蘇白本來可以在家多呆些日子,但許望秋要回北平,她也跟著一起回北平了。蘇振聲對此長吁短嘆,女大不中留啊,自己的寶貝閨女被望秋這小子拐走了。
在北平呆了一週,許望秋和《鋤奸》劇組收拾好行囊,將電影拍攝需要的器材和道具裝車,準備啟程前往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