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不錯。應該是96年的拉菲。從這一點來看,舉辦方還是十分用心的。這種宴會,是最無聊的。即便是如今,對於這種宴會,唐崢也有些難以適應。說白了,這就是一群無聊的人士,搞出來的一種無聊的聚會而已。
沒有過太長的時間,一陣香風撲面而來,一個曼妙的身姿就已經到了唐崢的旁邊,緊挨著唐崢的位子坐下,歐陽瑾瑜也笑著道:“大教授,還是不太習慣這種聚會麼?”
唐崢端著酒杯,搖晃著,猩紅的酒液在水晶高腳杯的搖晃之中投射出的光芒顯得無比的絢爛。
微笑著道:“你怎麼過來了?”
歐陽瑾瑜捋了捋額頭邊際的亂髮,緩緩道:“其實,我也是很不願意參加這樣的聚會的。每一個人都在做著上流社會的浮華亂夢。雖然這不是假面舞會。可是,每一個人面帶微笑的臉上,都帶著沉重的面具。真的沒有什麼意思。”
說著,歐陽瑾瑜的手指遙指了一下遠處,道:“那個男人,你看到了沒有?他是蘇富比亞太地區的負責人。和我是真正的直接競爭對手。可是,那又如何呢?雖然他恨不得將我們佳士得壓縮得沒有任何的市場。可是,剛才說話的時候,還是那麼一副和樂融融,多年不見的老朋友姿態。”
歐陽瑾瑜的牢騷也讓唐崢笑了起來,這才是歐陽瑾瑜最真實,最本質的一面,沉吟了一下,唐崢也笑著道:“可是,你還在這個圈子裡,為了不被人淘汰,哪怕你很不願意,哪怕你心中極不情願。可是,你還是隻能適應,只能妥協。是麼?”
“是啊,佳士得的藝術品拍賣,有的時候,必須要和這個圈子的人接觸。各種私人藏家,都是我們公司的潛在客戶。雖然酒會挺無聊的,可是,你不得不說。晚宴、酒會這種西式的舶來品,的確是拉近關係。洽談業務、結識人脈的最好方式。”歐陽瑾瑜坦誠的說了起來。
看著唐崢,歐陽瑾瑜繼續道:“大教授,有時候我還真羨慕你。完全憑藉自己的本事吃飯。不需要去看任何人的臉色,也不需要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應酬,真好。”
唐崢呵呵的笑了起來,看著歐陽瑾瑜,道:“其實,你也可以的。在事業和本心上面。你只是習慣性的選擇了事業而已。其實。沒有你想的那麼的複雜,沒有你想的那麼的恐怖。有的東西,說開了,其實也就沒有什麼了。你覺得,以你的財富,你還需要這麼做麼?你可別忘了。你現在可是全球數得著的富婆啊。需要這麼委屈自己麼?”
唐崢的話自然是帶有一種玩笑的意味,說的是拍賣駐顏丹的時候,一直都放在歐陽瑾瑜這邊的銀行卡。
不過,即便沒有這個,以歐陽瑾瑜的家世,的確也不需要做事了。做事不過是做事業而已,這已經和經濟無關了。
歐陽瑾瑜白了唐崢一眼,笑著道:“這可是你說的啊。明天我就去買一座小島,去買一艘大遊艇,去買一架專機。把這筆錢花個一乾二淨。”
“瑾瑜,你怎麼坐在了這裡。”就在兩人聊得興起的時候,在歐陽瑾瑜的身後,一個混血兒相貌的男子已經走了過來,在歐陽瑾瑜的身後說了起來。
男子身材很高大,大約一米八五的身高。勻稱的體型,各個方面都顯得十分的靚麗顯眼。整個人給人一種無比耀眼的感覺。
此人也很自來熟,走到了唐崢和歐陽瑾瑜的座位中間,隨手就搬過了一個椅子,看著唐崢道:“先生,麻煩你讓一下如何?”
看到這一幕,唐崢心中卻是輕笑了起來。很顯然,這是瑾瑜的追求者過來了。無所謂的笑了一下,唐崢直接站了起來。將椅子挪動了一下,給這個人騰出了一個空位。
這時候,男子直接將唐崢給無視了。目光落在了歐陽瑾瑜的身上,微笑著道:“瑾瑜,你怎麼坐在了這裡?”
歐陽瑾瑜的眉頭皺了一下,顯然對這個男子並不是十分的待見。看著男子,歐陽瑾瑜直接道:“皮爾斯,我們很熟麼?”
說著,歐陽瑾瑜緩緩道:“我們沒有那麼熟悉。要是可以的話,你可以叫我歐陽小姐,或者,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歐陽瑾瑜。另外,你不知道,你這麼做,直接讓別人讓開位置。打斷別人的交談這是一個很不禮貌,很沒有紳士風度的行為麼?”
不給面子,完全不給面子。直接就把皮爾斯給頂到了牆壁上了。頓時,場面就尷尬了起來。此刻,皮爾斯的目光之中閃現過一絲陰狠,轉頭看著唐崢道:“瑾瑜,不給我介紹一下這位先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