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不遇帶著秦至庸回了十八號客房,金鑲玉才鬆了口氣。秦至庸平時比誰都穩重,可是到了關鍵時刻,總是要出岔子。真是個令人擔憂的傢伙。
金鑲玉從腰間摸出了四柄飛刀。
灌注內勁,飛刀劃破空氣,向賈廷、曹添、陸小川、周淮安攻去。
暗器,就是要悄無聲息,才能攻其不備,出奇制勝。可這一次金鑲玉發出的飛刀動靜極大。她不是為了傷人,而是想要提醒眾人,自己才是龍門客棧的主人。
周淮安揮動長劍,輕描淡寫地將攻向自己的飛刀盪開。如此威力的飛刀,還傷不到他。賈廷他們施展身法,避開了飛刀的攻擊。
金鑲玉從柱子後面走了出來,笑著說道:“四位真是好雅興。三更半夜不睡覺,動刀動槍,打壞了東西,你們陪啊?你們要是不想住店,嫌棄老孃這裡簡陋,可以現在就離開。”
周淮安心中焦急,想要立刻去追趕邱莫言他們,便抱拳道:“我這就走。”
周淮安剛出了客棧的大門,就有一支箭矢向他的面門射來。周淮安伸手一抓,將箭矢抓在了手中,箭頭鋒利,還有著銳利的倒刺。
這種箭,不是軍方的武器,而且東廠私自鍛造的殺人利器,非常歹毒。
咻。
又一支箭矢飛來,釘在了客廳裡的柱子上,箭尾還發出顫音,可見這箭矢的強勁力道和穿透力,的確驚人。要是射在了人的身上,就算有內勁護體,依然要被釘出一個血窟窿。
邱莫言和鐵竹各揹著一個竹簍回來了。賀虎和其他幾個來幫忙救人的綠林好漢,已經死在了東廠的亂箭之下。
就算以邱莫言的武功,都受了傷,她的左臂上插著一支箭矢,鮮血染紅了衣袖。
鐵竹能回來,不是他的武功高明,而是運氣好。
“莫言。”周淮安見到邱莫言受傷,大驚失色喊道。
邱莫言說道:“我沒什麼大礙。孩子們沒事。”
周淮安說道:“先別說話,我們回房間,處理傷口。”
邱莫言點了點頭。
賈廷笑著說道:“周淮安,我早就說過,你們出不去。以我的估計,天亮之後,我們督公就會到。和我們東廠作對,沒有好下場。周淮安,你完了。”
周淮安盯著賈廷,眼中的寒光一閃:“就算我們真的出不去。和曹少欽交手之前,我一定會宰了你們三個東廠的鷹犬。”
金鑲玉喊道:“刁不遇,有人受傷,拿金瘡藥還有熱水來。”
正在十八號客房刁不遇聽到了金鑲玉的聲音,立刻答應到:“是。”
秦至庸說道:“外面沒有打鬥了。還是讓我來吧。”
秦至庸的性格,比起刁不遇要溫和柔順一些,接待受傷的人,更合適。
刁不遇猶豫了一下,點頭道:“好。我現在就……拿金瘡藥給你。”
………………
周淮安暫時走不了,賈廷鬆了一口氣。真要是和周淮安來個以命相搏,最後死的人,肯定是自己這一方。
曹添看著周淮安扶著邱莫言回到了二樓的客房,說道:“我們要不要趁機出手?”
陸小川冷哼一聲。
賈廷瞪了曹添一眼,說道:“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