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好了。”
羅維重複了一遍，因為看見阿依凝沒有起身要走的意思。
阿依凝閉了閉眼，眉頭隱隱動了動。
“那個，你不是說要給我按肩膀嗎，現在的話可以。”
“……”
她還真的記著這件事，刻意等到了穿好衣服以後。
該說是心思慎密呢，還是……
羅維沒有拒絕的理由，不動聲色繞到她身後，先是細細端詳了一陣。
雖然已經有一段時間起居同處一室，但完全是沒機會像這樣近距離打量她的。
沒理由。
突然這樣靠得太近，只會把她嚇著。
房間裡只開了一盞燈，一身錦緞素衣的背影看起來有些削瘦，黑髮如瀑灑在背上，順滑得難以置信，伴隨輕微的肢體動作與錦緞發出好聽的摩擦。
這還是羅維第一次這麼近聞到她頭髮的味道。
有種素雅卻又令人舒適的香味，並不算清冷的味道，除了草本植物的那種調和，還帶著點綿密卻不膩的奶香。
“……你在做什麼？”
觀察的時間有些長，阿依凝發出了疑惑。
“你用什麼洗的頭髮？”
“芳香瓊脂和果木奶，怎麼了嗎？”
“沒什麼，就是聞起來有點香。”
“……”
阿依凝張了張嘴，想回頭又不想面對他的表情，催促著說道：“你聞我頭髮幹嘛，快點按吧，我可不想成為耽誤你晚睡的那個人。”
羅維最後湊近輕輕嗅了嗅。
黑長直……多少人的夢中情人啊。
他將手搭在對方肩膀兩側，燈光的陰影投在輪廓上，既感到柔美又惹人憐惜。
錦緞包裹的手感簡直不能再好。
比起按摩，讓人自發地就想按捏起來，或是隔著那層順滑感受她的肌肉線條。
阿依凝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