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講完,圍觀的群眾已經一片叫好。
“好!好!明察秋毫!”
“我大慶就要多幾個這樣的好官!”
“……”
方文恭波瀾不驚,沒有任何激動,也沒有任何自得。
這起桉件,他從頭到尾瞭解的就那麼多,所做的,也只是按照韓渡的意思上書彈劾。
在他看來,既然韓大人都那麼說了,肯定是早就有了應對之策。
說不定,這根本就是韓大人自導自演的苦肉計,有著什麼更為深遠的意義。
——砰!
欽天監特製的驚堂木落下,發出一聲巨響,穩穩壓過了人群的喧鬧。
“方大人且先下去吧。”
魏德才對方文恭點點頭,又道:“押嫌犯孫必興。”
他們這些個主審官已經研究了十天的功夫,自然清楚每個細節。
讓方文恭上來說這麼一通,單純是將桉件由來解釋給圍觀百姓聽的。
不一會兒,身穿赭色囚服的孫必興被兩名獄卒押了上來。
不是暴力犯罪,也沒有武道修為,所以孫必興一樣沒有戴枷,不過剛走到臺前,就被獄卒一腳踢在腿窩,跪了下去。
“孫必興,你可知自己為何被押入大牢?”
魏德才沉聲喝道。
“學生不知。”
孫必興跪著,上半身挺得筆直。
十天的監牢生活,只是讓他的頭髮亂了,讓他的臉髒了,他的眼神卻是一如既往的清澈澄明。
“你一個戴罪嫌犯,還敢自稱學生?”
魏德才冷笑一聲。
“敢問大人,在下何罪之有?”
孫必興不卑不亢。
“哼,那你就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