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扎哈什王必須要放。
但什麼時候放,怎麼放,放了之後又憑什麼保證扎哈什王一定會跟也布罕王競爭,競爭的話,又怎麼保證扎哈什王能不落下風。
這些都是需要深究的問題。
對此,蘇平有一些粗略的想法,但卻並沒有寫出來。
….因為這需要實際的接觸扎哈什王才能最終定論。
他現在還沒有這個機會。
答完策論,蘇平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什麼問題之後,便琢磨起了詩賦題。
從經義題跟策論題來看,不管出題人背後有沒有永泰帝的影子,但革新的格調算是可以確定了。
詩賦同樣可以從這方面下手。
無數詩詞從蘇平腦海閃過,片刻後他就有了選擇,筆走龍蛇。
這次他並沒有動用聖心筆,因為沒必要。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昭平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狼居胥缺。壯志飢餐南虜肉,笑談渴飲北夷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這首詞,蘇平沒有改多少,改動的地方,沒有為了格律而強行去用別稱,也沒有為了避嫌,引用歷史上別的朝代。
他要的就是通俗易懂,最直觀的代入大慶朝現狀,讓人一看就懂,一聽就明白。
反正……現在的神州人族,不太懂什麼是平仄。
大不了自己出一本格律詳解,夾帶點兒私貨進去……
做完這一切,蘇平剛準備喊人交卷,突然想起,這次的情況可不一樣。
要是現在就交卷了,自己得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湊齊另外九個出貢院去?
萬一等到第三天才有人交卷,自己不得在龍門前打兩夜地鋪?
這麼一想,蘇平叫來官兵領了牌子,去供給所買了食物和被褥,回到號房倒頭就睡。
………
永慶宮。
殿內只有永泰帝、賈紅衣、沉天南三人。
“這個時間,蘇平應該已經答完了。”
賈紅衣砸吧砸吧嘴,“嘖嘖,原來他真的可以自如使用那種手段。”
寶座上的永泰帝收回目光,澹澹的問道:“那蠻子,還是不肯配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