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含霜有些焦急,“在父皇剛登基的時候,他曾有意恢復並且完善告御狀的途徑,下令讓內閣擬出法子。”
“後來不是沒找到好辦法嗎?”
蘇平有些不明所以。
他知道這回事,但結局是內閣始終沒找到避免刁民鑽漏洞的法子,所以最後不了了之。
“的確,但這裡面有一個很大的問題。”
呂含霜看向賬外,“‘大誥入京’從沒有被明文廢止過,所以如果有人這麼做,沿途的官員放行不放行都是可以的。”
“你是說……”
蘇平雙目一凜。
“景南省的布政使,是主和一派。”
呂含霜憂心忡忡道,“一旦他獲知了此事,又知道百姓針對的是你,很有可能派人直接送他們入京。”
景南省,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
蘇平的心中微微一沉。
他南下的極為倉促,根本沒有經過什麼周密的準備。
而一路上所思所想,都放在了怎麼真正拿到天雄軍軍權,以及怎麼收復失地上面。
居然漏掉了這麼關鍵的資訊!
如同呂含霜所說。
如果被那個主和派的布政使知道了,很有可能為了打擊自己,會助那些愚民一臂之力。
不,不是很有可能,是一定。
甚至說不定,這會兒已經有人帶著大誥進入陽京了!
“現在怎麼辦?”
呂含霜看蘇平的表情,頓時一顆心揪在了一起,“這件事如果鬧大,父皇都不一定能保住你……”
“不,這件事情鬧得越大越好。”
蘇平眯著眼沉思片刻,突然朗聲一笑,再次將呂含霜攬入懷中。
“正好我在愁拿什麼像陛下求親呢。”
“這大禮不就送上門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