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平總算聽明白了。
感情是這麼一回事兒啊。
大少奶奶死了老公死了兒子,就剩獨女還陪著,若是嫁出去,就成了孤苦伶仃一人。
至於是怕受欺負,還是真的不捨得女兒,蘇平也沒見過本人,不好妄自論斷。
“可問題是,為什麼選我?”
蘇平再問,“我不信,陽京裡找不到一個願意入贅國公府的……”
國公府啊,什麼概念。
不說一人之下吧,但絕對是陽京最頂尖的那一小撮人。
只要對外放出訊息,蘇平敢肯定,當天就得修好幾次門檻。
而自己呢,只是窮鄉僻壤出來的野小子,無父無母無財無勢,雖然長的確實好看……
總不會是剛來國公府那天,沈小姐瞧見了自己,然後就此陷入愛河,無法自拔了吧?
“……”
沈玉書感覺蘇平的反應不太對勁,連忙補充道:“家祖在北境領軍,不宜與京中勢力牽扯,而你來自安平縣,又是恩人之後,實為最適合的人選。”
“原來如此……”
蘇平有些尷尬,但馬上意識到了不對,皺眉問道:“三公子可知,蘇家男丁只剩在下一人了?”
你接我來陽京不是為了報恩嗎?
招我入贅就斷了蘇家香火,這叫報恩?
這還是因為靈魂不同了,所以反應才慢了一拍。
如果是原身在此,怕是早已怒不可及,拂袖而去了。
“知道。”
沈玉書歉意的點了點頭,“不過你可以放心,國公府絕不會虧待你,只要你答應入贅,無論什麼條件都可以商量,而且與前朝不一樣,大慶入贅不落賤籍,根本不影響你參加科舉。”
聞言,蘇平沉默了。
他穿越而來,沒有血脈概念的束縛,自然看得更深遠一些。
入贅這事兒,先說好處。
首先,從一個山野村夫,搖身一變成了國公贅婿,社會地位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大概是從雞尾到了鳳尾。
可能在權貴階層,國公府贅婿只是個小人物,但依舊不是普通人可以望其項背的。
其次,從這幾日來看,生活條件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用操心田地,不用節衣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