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承南!”
洛寧溪奮力掙紮開,肩膀一陣吃痛,她頭一次覺得喻承南竟然如此可怕。
她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不是人心變了,而是他以前原本就這樣。
環境隻會放大他心中的惡。
洛寧溪深吸一口氣,將安安護在懷中,“我對你一直都很歉疚!我也承諾了我會補償你,但是欠你的人是我,不是晟世,也不是安安,我會補償你的!”
“補償?你拿什麼補償?你能還給我一個健康的身體,還是我的腎髒?!”
喻承南聲嘶力竭地嘶吼著,將眼前的一切都毫不留情地往地上砸,那雙陰鷙的眼死死地盯著洛寧溪,“這一切都是你你欠我的!你永遠都還不清!”
接二連三的吵鬧聲,讓懷中的孩子不安地嚎啕大哭。
洛寧溪逐漸也來了脾氣,攥緊手心,抬起倔強的眸子,“我是有愧於你,但是一碼歸一碼,欠了你的我會用餘生來彌補,不代表我的孩子也要時刻遭受你的高壓!”
喻承南猛地拽住洛寧溪的手,雙眸猩紅,“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想把這個孩子交給厲薄諶?我才是他的父親!我不會去讓你找厲薄諶的!”
“喻承南,放手!你弄疼我了!”
這一聲彷彿喚醒了喻承南的理智,他猛地鬆開了手,“對不起……溪溪,對不起,是我失態了!”
洛寧溪的手腕一片紅痕,她歎口氣,帶著些許煩躁,“你最近的狀態很不對勁,一點風吹草動就會發脾氣……承南哥,你不喜歡安安,是嗎?”
想起來,確實是安安生下來之後,喻承南才變得這樣不可理喻。
“不,當然不!我很喜歡我們的孩子……這一次是我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