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您不告訴我呢?我跟他沒任何關係了,你幹嘛還要幫他?”我不敢相信地看著媽媽。
媽媽放下了筷子,低聲說道,“再怎麼說,他也是你的親生父親,也養育了你十多年,生養之恩都有的,你不能不認他的。”
“那都是我的事情,跟您也沒有任何關係的!媽,他沒有任何資格跟您要錢的!”我心疼地看著媽媽,她一輩子都心血都被我那個只知道賭博的父親給拿走了。
媽媽紅了眼圈,“那些都不是我給的,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拿走的。他只過來了兩回,第一回來的時候提了一些水果,第二回還過來幫我做了飯,我想著他可能是改過自新了,畢竟也坐了十年的牢。沒想到第二回以後他也沒來過了,來了不少討債的……”
“也就是說那些錢不是您給的,是他偷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他這種人就該拖出去槍斃了,活在世上簡直就是禍害!”我氣急敗壞地罵道,我極其少提起這個父親,對於我而言他簡直就是個恥辱!
“好了,事情都過去了,跟他討也討不回來了。你以後不願意見他,咱也就不見就好了。咱們現在生活好不容易正軌了,咱也不去想那些事情了。”媽媽安慰著我。
我將手機放在一旁,深吸一口氣,我那個父親既然找上門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這時沈景逸回來了,臉上的浮腫更加嚴重了,車丹嵐並沒有跟過來,看樣子沈景逸又是捱了一頓打,才將車丹嵐弄走的。
他訕笑著坐了下來,一邊揉著臉一邊給我媽夾菜,“阿姨,您多吃點,讓您跟思思看笑話了。”
“景逸呀,我剛聽聲,那女孩還不錯,什麼都肯為你做,這年代這樣的女孩子不多了。而且做人流手術可是很大勇氣的,人流手術對女孩子的傷害很大的,你可不能對不起人家!”媽媽並沒有接過我遞給她的筷子,她勸著沈景逸。對於人流手術的危險性媽媽是最害怕的,她遭受過傷害,所以認定人流手術對女人的傷害是巨大的。
沈景逸乾笑了兩聲,又是尷尬地給我媽的碗裡夾菜。
“景逸,阿姨知道自己這樣說不好,但是男孩子有時候想不到一些東西,談戀愛這個東西吧,一旦發生關係,特別是在懷孕的情況下,女孩的情緒都會發生變化的。而且她還為了你把孩子打了,這情緒肯定更加不受控制了,這個時候你就應該好好安慰她。你現在跟他說分手了,她還不得跟你急!”媽媽開始分析,雖然眼睛看不見,可臉還是朝著沈景逸的方向的。
沈景逸垂下了眼簾,點了點頭,“阿姨,是我的錯,是我處理事情欠缺考慮。您先吃飯,這思思第一份工資呀,咱要吃到她肉痛,好讓她以後別以為每個月有點兒工資就嘚瑟!”
媽媽見沈景逸轉移話題,也不再多說什麼,接過了我手裡的筷子才開始吃了一點。
第三天,我正在上班的時候,前臺就打電話過來了,說有個客戶想要見我。一般的客戶我都是留了私人電話,如果要見我,都是要求我上門的,這樣主動找過來的人幾乎沒有,這個客戶讓我產生了疑惑。
當我見到這個客戶的時候,我有些驚訝,是車丹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