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再“哇哇”大叫:“喂喂喂——”
“汩兒姑娘,別再‘喂’啦,你不會騎馬,我會!”流長笑道:“騎馬不比坐馬車要有趣兒得多了,是不是?”
騎馬是有趣兒,可跟流長共同騎一匹車,就變得沒趣兒了。我氣呼呼道:“淮南王爺,難道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
流長仰起頭,以出一陣粗魯的爆笑聲。
邊笑邊道:“汩兒姑娘,你怎麼變得如此俗氣?那勞什子的男女授受不親,是那些道貌岸然之眾所說,他們表面上一本正經,其實骨子裡比誰都要猥瑣齷齪下流無恥,說著人話不做人事。”
我哼了聲:“你是既不說人話又不做人事。”
流長又再“哈哈”大笑:“至少我表裡如一,比他們強。”
好吧,看在他表裡如一的份上,我不為難他,沒使用法術把他甩下馬,勉為其難跟他共騎在一匹馬上。
不過別說,騎馬挺有趣兒。
流長的馬匹,兩隻大眼睛炯炯有神,鬃毛整齊稠密,全身火炭紅,除了腦門的一塊白色“月芽”狀之外,通體沒有半根雜毛。
流長說,這是“日行千里,夜走八百”的赤兔馬。兩年前,西涼番王送給流長的帝王兄長的,流長見到,立馬喜歡上了。
自帝王兄長手中討了過來。
此時赤兔馬跑得飛快。
快到我坐在上面,感覺到像恍若在騰雲駕霧般,一股清爽涼快的風,不停不歇地落了在臉上。
我便有了一種心蕩神馳的感覺。
流長心情奇好,突然就揚起聲,唱起歌來:“……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流長的聲線渾厚,富有磁性,歌聲竟然有意想不到的優美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