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三張方桌旁的三個男人,手起錘落,猴子頭蓋骨應聲被錘出一個比小銀勺大了一半的窟窿。
另外的三位奴僕,自炭火燒得正旺的小爐子裡勺出一大勺滾燙的油,灌進猴子頭頂上的窟窿。
如流長剛才所說的那樣,猴子頭頂冒著縷縷青煙,滾燙的油在裡面“噝噝”地作響。
三隻糕點幻化的猴子齜牙咧嘴。
落到眾人眼中,猴子是被疼痛折磨的苦不堪言,但落在我眼裡,卻是笑得歡騰十足。
流長拿起了小銀勺。
笑著道:“北天師,汩兒姑娘趁著新鮮,你們趕緊把猴腦髓吃了。要不猴子一死,味兒就走樣了。”他率先用銀勺伸入猴子頭頂上的窟窿,舀出紅白相間的鮮嫩腦漿,大口大口的吃了。
一旁的隱三垂涎欲滴,口水飛流直下三千尺。
但只有看不能吃的份。
流長一個銀勺的猴腦髓吃下肚子裡。嘴巴輕輕地咂吧了一下,雙眉皺了起來,一臉疑惑。
他又再舀了一個銀勺的腦髓。
細細品嚐。
“咦?這猴子的腦髓味兒怎麼奇怪?”他臉上的疑惑更濃:“不像以前吃的那樣鮮嫩可口,倒像是吃桂花糕似的,有一股桂花味。”
我憋笑憋得好不辛苦。
腮幫子都差點兒咬成稜角狀了,好不容易才能堅持著沒笑。
咳嗽了聲,煞有介事道:“是不是這三隻猴子喂桂花糕多了,因此腦髓便有了桂花味兒?”又再道:“這人世間的第一美味,也沒什麼樣嘛。淮南王爺,你的口味未免差了點。”
這話,明目張膽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