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前不久才到這裡的,也是從克利爾租的直升機。
她到了後,經過醫院前面的花園,她看到了那個坐在長椅上的男人,但是,她並沒有任何表情,而是目不斜視直接就進去了。
隨後,她就來到了那重症監護室前。
深夜的T國,天氣已經很冷了,她比較少見的穿了一件黑色休閒風衣,頭頂上,也戴了一頂黑色貝雷帽。
過來後,她就站在這玻璃窗前,靜靜的看向了躺在裡面正戴著呼吸機的男人。
這是一種什麼感覺?
其實,她說不清。
她只記得,在她的印象裡,那個破壞了他們家的女人,是十分怨恨的,她從小就恨她,每次她花枝招展的過來他們家,她都會狠狠的罵她。
所以,長大後,得知了她有個兒子,她同樣也恨。
特別是在他們母子後來還害死了她的父親,害差點還害死了她本人後,她就更加的仇恨了。
可是,事情彷彿終於都塵埃落定了。
那惡毒的女人死了,死在了她親生的兒子手裡。
而現在,她的兒子也躺在了她面前,只要再過幾天,她就也可以看到他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可她……為什麼一點都不開心呢?
她緩緩的伸出了手,放在了這扇玻璃窗上。
白皙而又纖長的手指下,是他那張熟悉的臉,摘掉了那副眼鏡後,他的面部線條似乎變得明朗多了,她一眼望去,都有種仿若看到了她父親的錯覺。
是啊,其實從來沒有人發現,這個人,是像霍延英的。
只是,他一直在戴著眼鏡。
或許,是他不想讓別人發現。
又或許,是他自己都不願意看到這些特徵。
霍司星看著這個人,目光移到他纏滿了紗布的脖子上,終於,當那張蒼老的臉,和這張年輕的臉融合這一起後。
她眼眶裡隱忍了很久的霧意,一顆一顆的滾落了下來。
“司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