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寂一時無言,又噸噸噸了幾口可樂。
帶著點苦味的啤酒顯然不是很合他的口味。
“如果是你的話,你去嗎?”
安靜了一會後,蘇寂問道。
“去啊。”花見笑想也沒想便答道。
“嘶……你認真的?”蘇寂的眼睛瞪得滾圓,“這聽起來可不像是伱會說出來的話啊。”
“認真的啊,我騙你幹嘛?”
花見笑一邊吮吸著田螺肉,一邊無奈地攤了攤手說道:
“以前我跟你一樣,也是一個挺怕麻煩的人,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夠摸魚划水,用最舒適的姿勢躺平度過一輩子。”
“那你後來怎麼就突然覺醒了?”蘇寂道。
“也不能說是覺醒吧。”
“只能說……”
“那種感覺,其實就像是某種自心底油然而生的想法……”
“光是聽我說的話你是很難理解得了的,可能等到你親身經歷那些畫面和場景的時候,你才能真正領悟到。”
蘇寂又喝了一口可樂:“哪些畫面和場景?”
“當你最親近和最重要的人身處險境的時候。”
花見笑緩緩地道,“當他們的性命被捏在那些異類的手裡……”
“而你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能力去保護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面前的一切發生的時候……”
“嗯,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蘇寂靜默了一會,“為什麼突然沉重了起來?有什麼故事可以下酒嗎,好兄弟?”
“有,但是太長了,今晚肯定是講不完了。”
花見笑開了一罐新的啤酒,“而且講真,也不是什麼很有意思的故事。”
“實際上,每一個沙場遊戲的老玩家,多多少少都會有過類似的經歷。”
“像我這種菜狗的故事,大概就是連狗聽了都嫌老套的那種吧。”
“沒事。”蘇寂跟他碰了一杯,“咱們以後還有很多機會。”
這晚,這頓宵夜一吃就吃到了凌晨兩點鐘。
開著瑪莎拉蒂將蘇寂送回到了家門後,花見笑降下車窗,向他招手道別。
蘇寂同樣揮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