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抬起了頭，眼裡跟臉上沒有了任何憤怒，他往前走了一步，對著布卡爾乾脆利落的跪了下去。
“砰。”
布卡爾嘴角快咧到耳根了，戰國弟子又如何，此刻不也跪在了他的面前，在他看來，四捨五入就是戰國跪在了他面前，那畸形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布卡爾卿，是我太過年輕，冒犯了您，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小子的冒失。”
布卡爾笑了，笑的鼻涕跟眼淚都出來了，此刻的他終於有了點漫畫裡面天龍人的模樣了。
“哈哈哈哈，我原諒你了！哈哈哈哈，戰國的弟子？哈哈哈哈，走了走了！今天高興！再去給我抓十個小孩來！哈哈哈哈！”
他邁著那六親不認的步伐，牽著奴隸帶著護衛囂張遠去。
茶豚看著跪在地上的空，眼裡有解不開的惆悵。
“這小子。。麻煩了啊。。。。”
現在還沒有經歷頂上戰爭，大將候補這個概念還沒提出來，但毫無疑問，茶豚屬於中將裡面最頂尖的一批了，當然，卡普那種變態除外。
雖然茶豚平時給人一種十分不靠譜的感覺，但也不能否認他的強大跟老練。
空對天龍人跪下不算什麼，這個世界有太多人給天龍人跪下了，甚至一些國家的國王都給他們跪下過。
但是，那些跪下的人，心裡已經認輸了，他們自帶一種奴性。
可茶豚察覺到，空跪下後，沒有絲毫的奴性，這代表他內心並沒有服，一個不服天龍人，卻跪天龍人的人，這更像是一種隱忍，當時機到來，這份隱忍爆發，也許能掀起滔天巨浪。
上一位這樣的人，雖然已經死了，但他卻給了天龍人最沉重的一擊，他的名字，叫費舍爾.泰格。
“喂，空！”
等布卡爾走遠後，空才站了起來，輕飄飄的拍了拍褲腿。
“謝了，加計大哥。”
茶豚的名字，就是加計，無論如何，至少是茶豚幫他站出來了，這份恩情，他記下了。
茶豚看著空的眼睛。
“你，最好清醒一點。”
空笑了。
“我現在感覺前所未有的清醒，我身為海軍，跪拜天龍人天經地義，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茶豚表情更嚴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