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礎與郭時風一等就是三天,期間雖然酒肉不斷,但是見不到能說話的人,連黎勝國也不再現身,士兵則是一問三不知,郭時風想賄賂守衛召來自己的隨從,結果遭到訓斥。
就連擅長“再等等”的徐礎,也開始有些心急,這天下午,他與郭時風正在商議對策,黎勝國推門進來,從神情上看不出喜怒。
“徐先生請隨我來。”
兩人起身,黎勝國道:“郭先生不必,請留下。”
郭時風緩緩坐下,向徐礎點下頭,兩人想法一致,誰去蜀王面前都可以。
徐礎被帶至大廳,一進門心中就暗叫聲苦。
蜀王正在廳內招待貴賓,與他並肩而坐者,正是單于在中原招引的幕僚寇道孤。
寇道孤全無變化,依舊是寬袍大袖,依舊是一副冷傲神情,即使在蜀王面前也不肯稍加辭色。
背靠單于這棵大樹,寇道孤更沒理由減少自己的傲氣。
甘招笑道:“寇先生要找的人就是這位吧?”
寇道孤瞥了一眼徐礎,點下頭,冷淡地說:“是他,我將他帶回漢州,單于必定感謝蜀王。”
徐礎正要開口,黎勝國小聲道:“可以走了。”
徐礎向甘招笑了笑,看一眼寇道孤,隨黎勝國出廳。
徐礎沒被送回原處,而是進入另一間小屋子,環境差了許多,更像是牢房。
黎勝國道:“委屈徐先生暫且住在這裡,事情……或許還有轉機吧。”
“晉王那邊有訊息傳來嗎?”
黎勝國搖搖頭,告辭離去。
劉有終聲稱晉王要返回幷州,卻沒說是什麼時候,他與陳病才的會面也可能並不順利,徐礎心中越發焦慮,一旦晉王得知益州軍已然投靠單于,審時度勢以後,很可能也會改變主意,不回幷州,還會拼全力攻打襄陽。
襄陽的勝算原本就不大,如今更是微乎其微。
黃昏時分,寇道孤過來拜訪,或者說是欣賞到手的獵物,因為他站在門口,仔細打量徐礎,卻一直不說話。
徐礎心裡再著急,臉上不會顯露出來,笑道:“寇先生怎麼不換上氈袍?”
寇道孤沒有被激怒,又沉默一會才淡淡地說:“我來只是告訴你一聲,秦北的降世軍、益州軍已被擊敗,要不了多久,躲在那裡的芳德公主就會被送到漢州,你有機會與她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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