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廳門口,徐礎被要求交出來配刀,他解下來交給黎勝國,“這是蜀王當初贈我之物,請小心儲存。”
甘招聽到這邊的說話聲,開口道:“拿過來。”
黎勝國雙手捧刀,送到蜀王面前。
甘招接過刀,輕輕拔出半截,只看一眼就道:“的確是我送給徐先生的禮物,好像還沒用過。”
徐礎上前一步道:“帶在身上黴運退避,因此一直沒機會使用。”
甘招笑了兩聲,收起刀,交給黎勝國,將自己膝上的刀放在桌上,“郭先生別來無恙?”
郭先生上前深揖,“一別經年,蜀王風采依舊。”
“嘿,我在東都時哪來的風采?你說我風采依舊,就是說我過得不好嘍。”
郭時風拱手笑道:“蜀王坐擁天府之地,兵多將廣、糧足城堅,值此九州飄搖之時,天下人誰不豔羨?”
“我擔心的就是太多人‘豔羨’益州。”甘招冷冷地回道,隨即轉向徐礎,“徐先生的訊息總是那麼靈通,你是猜出來的吧?”
徐礎道:“我若是猜出來的,就不會來益州,更不會當面告知。”
“你的路數我能不明白?你說自己不是猜出來的,從何處得知訊息?”
“晉王。”
甘招微微一愣。
郭時風插口道:“寧王得知訊息之後,深感不安,說自己與蜀王同出秦州,共侍彌勒佛祖,如今一東一西分別稱王,因此不忍心見蜀王……誤入歧途。”
甘招冷笑不已。
徐礎道:“蜀王不信嗎?可以再等數日,就知道晉王心向何方。”
“晉王心向哪裡與我何干?”甘招莫名大怒,“若不是你將鐵鳶陷在漢州,我何至於此?如今你又來搬弄是非——帶下去,嚴加看守,既然自投羅網,休怪我不客氣。”
徐礎與郭時風互視一眼,都覺得無可勸說,於是同時拱手告退。
這回他們被關在城裡,黎勝國將腰刀送還,臨別時道:“事已至此,兩位還是小心些吧,千萬不要再惹怒蜀王。”
徐礎道:“怎麼不見車全意?”
“他留守金都。”
“蜀王放心?”
“蜀王如今最信任車全意,有什麼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