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修文心裡一震“薑還是老的辣啊!眼睛真毒,前世的自己可不就是老油條嘛。“
嘴裡接連否認“伯父,我只是看得報多,想得多,胡言亂語而已,當不得真,您可別生氣!“
馮有福擺擺手“行了,我又不是聽不進話的人,有道理就要聽!”
楊修文趕緊順杆爬,連誇其謙虛,大氣,有宰相容人之量。
老丈人的馬屁還是得拍!
“會寫字嗎?”馮有福突然問道。
“啊?伯父,會一點點,寫得不好!您。。”
只見馮有福在大缸裡抽出一卷空白宣紙,攤在桌上。
“來,寫兩個字讓我瞧瞧!”
考教,又是考教!
不過楊修文倒是不怕,寫字,作畫,自詡還拿得出手。
從桌上的木製筆掛上,挑了一隻中毫,在洗筆缽裡蘸了蘸,將筆上的水滴在了硯臺上。
隨後拿起一枚墨條開始研磨了起來。
墨條很普通,書店裡都有得賣。
馮有福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一系列的操作,一言不發。
好硯就是好硯,片刻,烏黑油亮的墨汁就研磨成型,隱隱散發著墨香。
用鎮紙石壓好宣紙,拿起那隻中毫,在硯臺上均勻地吸足了墨汁,抬頭看了一眼馮有福。
馮有福點點頭,意思你可以開始了。
手持毛筆,微閉雙目。
片刻之後,馮有福驚奇地發現,楊修文的氣質變了。
從一個陽光青年變成了一位歷經滄桑的學者,成熟,穩重,不可琢磨。
猛然睜開眼睛,右手三指輕握筆毫,在宣紙上寫下了【舉案齊眉,相濡以沫】八個大字。
行書字型,一氣呵成。
隨後拿起一隻小毫,在留白處寫下情到深處勿需言,攜手白髮不羨仙。
壬申年七月浮游孑書。